林大郎不說話,自從這兩個人自由度提高之後,有一些膽大妄為了,雖然知道是為了這個家好,但是他還是不得不讓他們收收性子。有一些事情他都不一定敢幹,可是他們敢,如今看起來很幸運的沒有遇到什麼事情,可是一旦出事,什麼都晚了。他寧願讓他們愧疚,讓他們自責,讓他們心裏多一份牽掛,讓他們好好的活下去,而不是不管不顧的隻圖眼前。
看不到林大郎的表情,林三郎也急:“我們再也不會了,以後有什麼事情,我們一定先問一聲。我們沒想進去多深,就看看邊上的,我們也知道能有獵物的可能性很小,可是隻要有一點希望我們都想去看看。”剩下的話他沒說,但是什麼意思三人都明白。
林大郎默了默,還是開口:“那你們是希望要一個健全的大哥,還是要一個病秧子大哥。別跟我說,隻要是大哥,就都要,二者隻能選一個。”
“大哥。”兩人呐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一家之主的大哥變成現在的模樣。
“你們心裏有判斷對不對,有個能給你們撐腰的大哥比一個拖累你們的病秧子要好對不對。你們也是一樣的,覺得大哥是病秧子,自己是無敵的,你們是無敵的嗎?不過是兩個沒長大的小孩而已。你們不過是僥幸沒有遇到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而已,事實上你們不能解決的事情多了去,你們遲早會遇到的,到時候會怎麼樣,好一點就跟現在的我一樣,差一點可能就沒了小命。是,命是你們自己的,其他人呢,其他人怎麼辦?”林大郎心情無比的複雜,隻是半夜的時間,他就從一個健康的人變得不再健康,他理解家裏人把他當做珍寶看待的行為,他也接受各種限製,可是他很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也不能改變現狀,不甘心也隻能忍著。
林大郎說的激動的咳了咳,反應過來:“我知道你們也是一片好意,可是相比那丁點的機會,我更情願你們好好的。”林大郎沒有道歉,隻是說的無比的心酸。他明白弟弟們雖然認為自己還有恢複的機會,可是他也明白在他們家活下去都是個問題,養養是個奢侈的詞,也是個難以實現的話題,他知道自己好不了了,可是他甚至還沒有成年,不,還沒有十五歲。
被這一番話打擊的兄弟兩人沒有反駁,之後兩人都謹慎了不少,至少再也沒有出門。
不過,預計會有野獸下山的事情到是一直沒有發生,即使又下了好幾場雪,一直到他們在圍牆外麵刨了兩個坑,裏麵插滿了他們削尖的竹棍,都不曾有任何的動靜。每年都會聽說有野獸下山,但不是每年都會有,既然沒野獸下山,他們自然也鬆懈下來,除了早晚都會過去查看一番,他們的重心已經轉移到抓麻雀上麵,雖然還是挺不好抓的,但是明顯他們能抓到的數量要多了多,不過這天氣太冷,去鎮上不方麵,所以幹脆做了口糧,蚊子再小也是肉,每天晚上守著灶,吃一碗滾燙燙的肉湯是他們一家最期待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