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一人走在小路上,很安靜,很平和,但是我知道有人跟了上來,不用回頭都能猜到那個人是誰。
突然的停了下來,身後的人沒有奇怪也閑閑的停住了。
“她是外國語的校花吧,”肯定的語氣,雖然她不認識那個女孩,但是校花什麼的還是挺有名的。
“是呀。”
“甩了真可惜。”
“有什麼可惜的,不知道塗了多少層才那個樣子,看看就反胃。”
“真是刻薄呀,那個我就應該把你的話錄下來,讓她們聽聽,你的真麵目。”
“隨意。當然如果你願意。”
隨即便是一段漫長的,讓人絕望的沉寂。
“我走了。”最後還是她先怕了,開了口。
“陪我再逛逛。”
“有什麼可逛的,隻是一個破學校罷了。”
“沒意思麼,感覺和你在一起很充實呀,即使什麼都不幹時間也過的那麼快。”
“那隻不過因為我們熟悉罷了。”
“嗬,是熟悉呀。我現在還依然能記起你身上的每一片肌膚的模樣。”
“那你真是好記性。”
“不,不是我的好記性。而且總是夢見它們,那種美妙的觸感。”
“那你便盡情回憶吧。”
幸虧此處沒有人經過,要不然肯定會被他們兩人的對話嚇到,兩個人都盯著不同處,卻和諧的不和諧的對著話。
同樣的是,兩個人的表情都冷漠的嚇人。
他們太像了,像的她想流淚。不過她的淚早就便幹了,沒了再也分泌不出分毫。
其實我想拒絕,想遠離他。可是狠話已經說盡了,那幹脆便放任了。
我愛他,他也愛我。可是我們不能在一起。不能,在一起呀。
真是悲傷。
生活還是一天天的繼續,我和薄川隻從那次見麵以後好久都沒有碰麵了。就仿佛生活裏完全就沒有那個人存在過,隻是偶爾在夢裏會想起他,看著被淚水打濕的枕頭,李惠茹說我總是會盯著那枕頭一盯便是半天。是麼?我隻能笑著反問她,我管它是不是,生活繼續便好,早晚會有一天我會把他忘記的。
每一天和惠茹挽著胳膊走在校園裏,總是會有一些羨慕的眼光。
惠茹這個女孩很不錯,長相身材。
她腦袋裏裝著什麼我不管,隻要不幹擾到我的生活就行。
我喜歡和她在一起,因為我們頭腦裏都隻是充滿著相同的東西,很多同齡女孩接觸不到,或者接觸不深的事物。
香水,包包,漂亮衣服,愛情或者更確切的說是戀愛。
什麼都有就是沒有書本。
我向往這個是因為寂寞,她則是為了錢。用一個詞來形容惠茹很確切,那便是“拜金”。
在這個大多數人還沒有徹底接觸到金錢的誘惑的時候,拜金是一個恥辱的代名詞,更何況它和小蜜二奶連在了一起。
很多女孩都或多或少提醒過我,讓我遠離惠茹,可是我感覺她很好呀,有目標並且行動了。不像一些人永遠隻是想著想著卻永遠都不會去做。
相對而言,我感覺那樣的人更惡心。像我,我是多麼嫉妒惠茹的勇敢,我是多麼像親吻薄川的唇,再次感受一下那微涼的溫度,清新的氣味。
但是,我不敢。
我是一個膽小鬼,小心翼翼的維護著現在的一切,不敢向前也不肯退後。把兩個人都掛在懸崖邊,備受折磨。
這是我的愛情,我隻想看著他,遠遠的一輩子,看著他結婚生子,看著他的一生。
可是我卻忽視了,他怎麼可能甘心,把我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