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兩個孩子能相互喜歡,陸飛那邊,我能保證,隻要他喜歡苗苗,就會豁出自己的全部,寧可自己受委屈,也不會讓苗苗受委屈。”

賀仲民這是經驗之談啊,就衝商陸飛對待顧媛的態度上,完全可以推斷了他若真的再對一個女人動心之後,會做到怎樣的地步。

現在賀仲民最怕商陸飛不會對別的女孩子動心啊。

何苗和商陸飛一出了賀家的院子,兩人不由都鬆了一口氣。

也因為這個相同的動作,兩人再看對方,便又不約而同的笑出了聲。

商陸飛是男士,總要做出男士的樣子來,他引著何苗沿著賀家門外街上的人行道慢慢的朝著藥店的方向走著,邊走邊說,“賀老給了兩盤棋的時間,差不多剛好是我們以這樣的速度走到藥店,買了藥再回來。”

“我走的快,要不,你在這兒等著,我去買藥,買完回來,咱們倆在這邊站一會兒,你估算著時間,再回去好了。”

何苗有點不習慣這樣漫步,她在局裏辦案子風風火火慣了,要是像這樣走路,罪犯早跑得無影無蹤了。

商陸飛一聽她的語氣就猜測出她的意思,想了想,同意道:“剛好我有幾個電話要打,就有勞你了。”

何苗鬆了口氣,還真怕商陸飛不同意,非要按著賀老的意思行事呢。

“那行,你打電話吧,我先過去了。”

何苗抬步就走,商陸飛順手又給她指了方向,大概的距離,看著她走出了三四十米,這才從褲子口袋裏摸出煙盒,拿了根煙出來,慢慢的抽了起來。

這會兒月亮爬上了樹梢,茫茫夜空隻有寥寥無幾的星星在閃耀著,商陸飛有些出神,腦子裏似乎跑過什麼畫麵,卻又稍縱即逝,沒有停留,以至於他想去追究那畫麵是什麼,都追究不來。

而這個時候,他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他母親溫雅言打過來的。

“媽。”

商陸飛接起電話的時候,撚滅了手中的煙蒂。

溫雅言在電話裏問她,“你在賀家?”

“嗯,剛出來透透氣。”別的,商陸飛並不想多提。

溫雅言“噢”了一聲,在電話裏,語氣有些欲言又止。

商陸飛等了一會兒,沒聽到他媽開口,也沒聽到他媽有掛電話的意思,不由開口問道:“還有事兒?”

溫雅言其實不想提這個人,但她總覺得要是不提,萬一這個女人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兒怎麼辦?

“陸飛啊。”

“媽,有什麼事兒,你直接說好了。“商陸飛仿佛聽出了溫雅言話裏的躑躅,納悶之餘,溫聲提醒著。

溫雅言終究沒有隱瞞,“姚瑤剛剛又把電話打到家裏來了。”

溫雅言用了“又”,可見姚瑤已經不是第一次往商陸飛的家裏打電話了。

商陸飛眉頭明顯蹙起,對這個名字極其厭惡,“媽,你不必理會她。”

但他與溫雅言說話時的語氣,還是很溫順的。

“陸飛啊,媽覺得她的情緒不對,她在電話裏說你要是不娶她,她就死給你看,陸飛,媽還是覺得應該把她重新送回到精神病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