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譚家兩姐妹都交代了,下一步提審的事兒就按照流程提了上來。
劉通自告奮勇,“我帶人去把於恒叫過來。”
於恒來是來了,隻是審問卻不順利。
何苗和劉通是案件的負責人,所以,審問的時候,兩個人一個問,一個記。
“你叫於恒。”
“對,我叫於恒。”
“關於你與譚元慫恿譚曉將實驗室新研製的藥品配方私自盜用,並投入生產麵市的事兒,你可認?”
“警官,你是不是說錯了?什麼慫恿?什麼盜用?我們是正規企業,怎麼可能幹慫恿、盜用的事兒呢,而且,我們廠的藥品都是有獨自開發權的,並且上報了藥監局審批,是正常合法程序走下來的,怎麼可能出現警官說的情況?”
於恒沒認。
劉通和何苗對視一眼。
何苗拿出一份譚元、譚曉簽字的口供,展示給於恒看,“這上麵供述了你與譚元整個犯罪過程的全部,你確定自己沒參與?”
何苗臉色繃得極嚴,看起來就是心情不順的樣子,於恒先前就沒把這兩位看起來年紀不大的警官看在眼裏,所以,就算何苗把臉繃得緊,他也隻當人家故意裝深沉,想詐他。
於恒搖頭,“警官同誌,我真不知道你們說的這件事,如果你們不信,可以讓我跟譚元對峙。”
竟是一副理直氣壯,毫不心虛的樣子。
何苗扯了扯唇,好吧,審的犯人多了,犯人的嘴臉見得也多了,這會兒於恒的表現雖然在她們意料之外,但也確實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不是說了嗎,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吧。
現在可不就是各自飛嗎。
“於恒,那我問你,你們公司現在投向市麵最新款的藥品,配方是哪來的?”
“譚元從實驗室拿來的啊。”
於恒說得絲毫不猶豫。
“你剛剛不是說你們公司有自主研發嗎?”
劉通抓著他的語病。
於恒卻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是這樣的,我們公司有自主研發的藥方,除此之外,我們公司也會生產一些廣普藥,就是老百姓經常會用的藥,而這些藥的藥方是向大眾公開的,我們隻要付一筆專利的費用就可以,藥監局那邊,我們是一直有登記的,至於你們說的我們藥廠現在市麵上剛剛上新的這款藥方是譚元的妹妹譚曉他們實驗室研製的,譚元跟我說,譚曉她們實驗室缺少資金投入科研,就想把這個新研製出來的藥方拿出來賣個高價,當時我就覺得不妥,一般來說,科研所研製的廣普方都是要上交的,藥監局那邊也會有登記,但譚元說,這個藥方其實跟別的廣普方也沒什麼區別,隻是藥效有所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