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有仰頭去看商陸柏,隻是坐在那兒,安靜的看著視線裏的一角,聲音平淡的說,“陸柏,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不知道。”
商陸柏固執的搖頭,依舊執拗的想把商陸歡拉起來,送她去樓上休息,“你不在家,樓上那些花都枯萎了,你不是說花也是有感情的嗎,你都不想它們嗎?”
商陸歡:“……”
她以前這麼說的時候,商陸柏明明都笑她多愁善感,現在,到是會拿來當借口堵她了。
商陸歡無奈的起了身,“一會兒我回去,你幫我把它們都裝上車吧。”
“這裏是你的家,你回去哪兒?”
商陸柏把人搶回來,就沒打算再送回去,不然,賀子桀這個小兔崽子沒準哪天就把他老婆給弄沒了,他到時候連後悔藥都買不著。
所以,最保險的就是把人放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任他再能翻出花浪來,人不在眼前,他就自己跟自己玩去吧。
商陸柏說完,擺明了不明商陸歡的說辭,拉著她就往樓上去。
家裏什麼都沒有變,商陸歡熟悉的一切都在,還有她離開時家裏擺設,布置,就連她先前看過的一本收,還翻在那頁,沒被人動過,可能是因為書頁長時間展開,沒有打理,都能看到層灰塵在上麵了。
商陸柏在商陸歡打量這一層花房的時候,滿足的從容了她一眼,見她臉頰明顯比在家時瘦削一些,心疼之餘,又暗惱自己鬼迷心竅,怎麼就對她發了脾氣了呢?
不管怎麼樣,那些事兒都過去了,陸歡是個有良心的人,不會對他的深情置之不理的,就算商陸慎回來,他何必自亂陣腳?
但現下,他不想再提商陸慎了,一來,提了掃興,打破了現在好不容易平和下來的局麵二來,他也不願意商陸慎的名字有事沒事兒的夾雜在他和商陸歡之間。
於他們,現在該把商陸慎當一個陌生人才好。
商陸歡最終收回目光,微偏著頭,指著商陸柏口中奄奄一息的花,“你不是說它們都要枯萎了嗎?”
這會兒明明長得勢頭極好嗎,還有鳶尾,她在家的時候還沒有打花苞,現在卻是已經開了兩朵。
明顯是商陸柏說謊了嗎?
可商陸柏又不願意承認,強辯道:“你要是在家,它們會比現在長的還要好,花開的還要多,枝葉比現在還要綠,我都不會打理,若是不打理,等到它們真的枯萎了,又怕你回來看了難過,這才強撐著每天用洗過米的水給它們澆。”
商陸歡擰眉,“那洗過水的米呢?”
“丟掉了。”
商陸柏到是沒隱瞞,“你不在家,我一個人吃飯也沒意思,我不吃飯,家裏自然就不用做飯了,可我怕澆清水它們活不長,就每天用半碗米泡水,之後澆花。”
商陸歡:“……”
要是賀老知道商陸柏一天禍禍半碗生米,會不會氣得跳腳?
賀家生活很好,更不缺錢,但賀仲民不是個奢侈浪費的人,有時候還會跟她講以前打仗上,大家吃不飽飯,硬是挺著肚子餓,跟敵人抗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