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院長這麼說,金家人就隻能把希望放到二十四小時以後了,隻是,金家人放走了副院長,還拉著商老問個不停,“好端端的,怎麼就服毒了呢?”
商老又沒在場,他怎麼知道?
但這會兒正是不明白情況,也不確定這毒到底是誰下,所以,商老底氣不怎麼足,故意撐著自己理直氣壯的樣子,跟金家人說,“雅央這孩子跟著陸慎來了國內以後,我們一家人對她都很喜歡,他們若是不忙的時候,我都喊他們來家裏吃飯,平時兩人感情也好得跟一個人似的,這不,之前兩人不還有孩子了嗎,可是哎……”
商老這一聲“哎”歎得呦,要多可惜有多可惜,就像他多盼著這個孩子的出生似的。
金雅央當時肚子裏的孩子流掉,並沒有跟家裏人說是被商陸慎弄掉的,所以,金家人都隻當是金雅央自己不當心,這才把孩子弄掉了,不見麵,他們自然隻交待金雅央要多保養身體,等身體恢複好了,再要一個也沒事兒,可這會兒當著商老的麵,金家人就有些尷尬。
金雅央的父親向商老賠著不是,“雅央這孩子也是太不小心了,當時聽說她懷了孩子,我們也是心心念念的盼著她把孩子生下來,我們就能當外公、外婆了,我跟她媽媽還計劃著讓她們回我們國家生孩子呢,您老也是知道的,我們國家對出生在本國內的公民,有許多好的政策,而且,這孩子生在我們國家,也不會影響你們之間的血緣親情。”
“生在哪兒無所謂。”
商老難過的歎惜道:“你是孩子的親外公,能想到的,肯定都是為孩子好的,這個孩子無論生在哪兒,他都姓商,是我們商家的孩子,我這個商家長齡最長,輩分最高的人,自然也是盼著孩子好的。”
金雅央的父親一見商老這般通情達理,連連稱是。
豈知,商老話鋒陡然一轉,眉目間凝了一下,“親家,你說,雅央不會因為沒了孩子,心裏難受,抑鬱之後,才做了自己也不情願的事兒吧?”
這個時候商老成功的體現了他甩鍋的本事,雖然他說的離真相也八九不離十,但金家人聽了卻很尷尬啊。
金雅央的父親眉頭鎖到了一處,看著商老斟酌著說,“我們平時與雅央通話,聽著她意識還是很清明的啊。”
商老也不堅持,引導個方向就夠了,“親家,你別多心,我就是那麼一說,現在還是孩子醒來才是最大的事兒,別的,咱們都先放一放。”
商老甩完鍋,又把姿態調高,拉著金雅央的父親關切道:“你看,副院長剛才也說了,雅央暫時醒不過來,你們晚上,我安排人送你們去酒店,還是?”
“不用。”
金雅央的父親這個時候哪能睡得差,他得在醫院守著。
跟他一同前來的家裏人也紛紛表態要在醫院守著,如此,商老也不說什麼,帶他們去了金雅央送進觀察室的走廊外麵,與商陸慎的監護室離的近,都在一個樓層,因為是無菌病房,除了醫生,他們都進不去,大家就在走廊隔著病房的玻璃窗,向裏麵看著。
時間越來越晚,商老體貼的打電話安排人送宵夜過來。
蕭默焱在這個時候提出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