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總一聽,當然不能落於人後,連忙拉過商陸慎的另一隻手,“商總啊,你這是純心考我們兩腦子夠不夠用啊。”
話裏分明聽出苦意來,“你說說,你要是早跟我們說,你跟溫總是叔嫂,我們要談的事兒,豈不是早就成了。”
那意思,竟像是溫雅言一定會極力促成這件事兒似的。
商陸慎並不解釋什麼,抽回被於總和方總抓得有些緊的手,側身讓著幾位道:“咱們還是上去坐著說吧,這裏車多,不安全。”
“是,是,瞧我,這人啊,一上了年紀,腦子就不夠用了,這可不是說話的地兒,走,咱們上樓坐著說話去。”
方總每次都比於總反應快。
於總張了張嘴,沒搶過方總,訕訕的跟上幾人,一同往酒店走去。
這樣的應酬少不得要喝酒,溫雅言今天晚上的酒都被商陸慎擋了,等到酒局結束,商陸慎明顯喝得有些多,自己一個人根本走不了。
溫雅言總不能把他一個人扔在酒店吧,還有於總和方總看著呢,而且這家夥喝酒的時候怎麼跟人家說的,什麼出來時答應他哥了,得照顧好嫂子,不能讓嫂子喝酒。
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他都沒見到他哥,從哪來的答應?
但溫雅言也不蠢,這樣的話自己心裏知道就行了,沒必要說到外人麵前去,這會兒,讓服務生幫忙把人扔進車裏,溫雅言從商陸慎身上拿了車鑰匙出來,發動了車子,原本想把商陸慎送回家的,卻因為不知道他住哪兒,又不好翻看他的手機,就隻能把人拉到自己家裏。
這會兒也有零晨一點多了,溫雅言到家的時候,客廳還留著一盞燈,她停好了車,抬手拍了拍商陸慎的肩,“陸慎,醒醒?”
商陸慎可能真的喝大了,再加上坐車又促使了他睡眠因子發揮作用,這會兒溫雅言拍了兩下,根本沒把人拍醒。
溫雅言不能把他扔在車裏,又沒法把他架到屋裏去,隻能拿手機給老公商建軍打電話。
這麼多年,商建軍都習慣了溫雅言晚上應酬晚了會去接她,或者會在家裏給她準備醒酒的湯,或是濃茶。
接到溫雅言的電話,他正處在迷迷糊糊要睡不睡要醒不醒的狀態,所以,電話一響,他立刻就打了個激靈,手指下意識的摸過手機送到耳邊,“老婆,你回來了?”
“商陸慎喝多了,這會兒在車裏呢,我搬不動他,你幫我把他拽屋裏去。”
“陸慎喝多了?”
商建軍從床上坐了起來,醒了醒神,對溫雅言說,“陸飛也在家呢,我去喊他一起。”
“行,那你們下來吧。”
溫雅言掛了電話,打開車門,走下去站在院子裏通通風。
商陸慎一身的酒味撲得她滿身滿臉都是,虧得今天晚上沒碰到查酒架的,不然,她就算是沒喝酒,估計薰也能把那沒試的機器薰出酒精度來。
商建軍和商陸飛出來的很快,父子倆都穿著家居服,一到院子裏,就奔著停車的方向來了。
商建軍直接走到了車門邊,商陸飛則是走到了溫雅言的身邊,“媽,你沒喝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