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桀略有些頹喪的低了頭,噘著嘴道:“本來我的養老名單裏還有爺爺呢,可是爺爺心裏對我不信任,讓我很傷心。”
“那是爺爺錯了,爺爺向你道歉。”
要不怎麼說隔一輩人,這份容忍絕對超過當年他對著兩個兒子的耐心,要是當年兩個兒子敢跟他這麼說話,早就讓蕭鎮山一頓皮鞭蘸鹽水給抽了,偏這會兒遇到的是自己的孫子,還是自己先前誤會的情況下,蕭鎮山當然不能再在孫子麵前拿喬了,老實的認了錯。
賀子桀撫了撫自己受傷的那顆小心,忖度了一會兒,才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長歎道:“好吧,太爺爺說宰相的肚子裏要能乘船,我原諒爺爺了。”
所以,還是太爺爺的話最管用嘍?
蕭鎮山是真的頹喪了,他心裏默默的說著,以後得杜絕賀子桀往賀家跑了,就算是要去,也得他或是老伴陪著,絕不能再讓小家夥和賀老單獨相處,當然,住在賀老家,就更不能提了。
瞧瞧這一口一個太爺爺的,什麼都是太爺爺說的對的,還有啊,賀老那張黑卡,蕭鎮山現在一想,頭都大了。
今天開車的是老羅,他好笑的聽著後麵爺孫倆的對話,心裏暗想著,老話都說,人啊,這一輩子總會碰到一個能拿捏住你的人,想來,蕭鎮山這一輩子,兩個兒子對他雖然不能是言聽計從,但也算能聽他的話,不料,最後他自己卻栽到了孫子的手上。
但礙著蕭鎮山要麵子這一點,老羅可沒敢在車上笑。
等到車停在醫院門口,老羅下來給爺孫倆開了車門。
蕭鎮山牽了賀子桀往醫院裏進,人剛過電子門,老羅手機上就收到一條信息,是蕭鎮山發過來的,“把剛才的事兒,告訴默焱。”
老羅:“……”
竟然讓他背後打報告。
老羅也是醉了,心裏更是覺得,是不是蕭鎮山剛剛聽到他在心裏的腹誹了,這才讓他打電話告黑狀?
老羅真是後悔啊,剛剛在車裏,他怎麼就沒把自己的耳朵堵上呢?
顧媛在醫院住了四天,就由待產中心轉到了月子中心,本來這邊有針對母親和孩子的專門照顧方案,但樊翠喜覺得再怎麼說,這種地方細菌也多,孩子還是先抱回到家裏好了。
顧媛沒意見,她現在沒精力照顧孩子,樊翠喜能帶回去照顧,她心裏亦有鬆了口氣的感覺。
也不知道這孩子是不是知道他出生的環境和他哥哥不同,身邊照顧的人不缺,所以,但凡睜開眼睛就要哭,閉上眼睛才會睡。
顧媛新鮮了一天的時間不到,就被這孩子哭得心焦,頭也疼,再加上孩子小,根本不知道他哭的原因是什麼,一時間,竟急得她嘴角起了兩個泡。
蕭默焱看著就心疼了,當天晚上蕭子耀起來,蕭默焱直接把小家夥抱到了小黑屋(衛生間)來了一次深切的父子溝通。
當然,才剛出生一天的,二十四小時不到的孩子,能不能聽懂,就隻能問老天了。
不過,說來也怪,這孩子被樊翠喜抱回了家,竟然不哭了。
顧媛雖然被小家夥折騰的頭疼,上火,但畢竟還是孩子的母親,心裏也是惦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