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不被別人知道的過去,在這點上,白瑾言無意挖掘宋忻意的隱私,那些現在她不願意提及的事情,或許在不久的將來,她會與他娓娓道來。
宋忻意說的披薩店離學校並不遠,店麵很精致,口味也不錯,白瑾言平時不太吃這些東西,但這會兒吃起來,竟也津津有味。
宋忻意邊吃,邊跟白瑾言說著曾經,“那個時候,我還以為顧媛是個窮學生呢,難得遇到一個對口味的中國留學生,雖然顧媛的性子擰巴了點……”
“擰巴?”
白瑾言對宋忻意形容顧媛的這個詞不太理解,要說,在他的印象裏,顧媛霸道、不講道理,甚至還固執的讓人又氣又惱,唯獨不覺得顧媛這人擰巴。
可宋忻意卻說,“你別看顧媛現在這樣,我們認識的時候,都沒多大,十幾歲不到二十歲的年紀,顧媛又是個不願意多話的人,若不是我臉皮厚,天天纏著她在一起玩,怎麼可能會成為後來最好的朋友。”
“你怎麼臉皮厚了?”
白瑾言吃完一塊披薩,擦了擦手,笑看著宋忻意問。
宋忻意到也不介意在他麵前揭自己的老底,“我那會兒就總纏著顧媛一起吃飯啊,她那個時候打了好幾份工,我看著都累,自己也不舍得給自己買好吃的,我就覺得她這麼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然後,就心疼了唄,逮著機會就拉著她一起改善,什麼牛排啊,披薩啊,中餐啊,我都帶她吃,不過,為了照顧顧媛的情緒,也不敢找太好的餐廳。”
聽她提起照顧別人的情緒,白瑾言竟隱隱想笑,說實話,他認識宋忻意的時候,真沒想過有一天宋忻意嘴裏還能吐出照顧別人情緒的話來。
他一直以為,宋忻意都要別人遷就她的情緒呢。
不過,想想也是,顧媛那樣的性格,宋忻意真要是等著別人來遷就,估計跟顧媛也真走不了這麼遠。
“顧媛還挺自力更生的。”
白瑾言不太了解顧家的情形,隻覺得以賀家、顧家這樣的財力,供顧媛一個留學生,完全負擔得起不說,還可以讓顧媛在國外生活的很好,若不是宋忻意這會兒如此說,他還真想像不到顧媛以前在美國是這樣生活的。
宋忻意則是在聽到白瑾言用那句自力更生來形容顧媛的時候,沉沉歎了口氣。
白瑾言聽得挑眉,“怎麼?”
披薩有些幹,白瑾言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宋忻意也把手上的披薩解決掉,拿紙巾擦了手,又端了咖啡喝了兩口,才背靠沙發椅背,說道:“還不是被邱楓拖累的。”
“顧媛之前的男朋友?”
說起邱楓,白瑾言到是有印象了,當然,談不上了解,隻知道這家夥死了死了,還把自己手上的公司給了顧媛。
都是男人,他其實很想求一求蕭默焱的心裏陰影麵積,但這種話,他可不敢當著蕭默焱的麵說。
如今邱楓已經死了,宋忻意也無意對邱楓再品頭論足,隻一語概括道:“要不怎麼說顧媛固執呢,認定一個人的時候,為他生,為他死都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