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空乘人員點了下頭,白瑾言便收回目光,展開毛毯,隨後一側身,將毛毯蓋到了宋忻意身上。
舉動有點突然,宋忻意想攔,毯子已經蓋下來了,這個時候,空乖人員還沒離開,宋忻意抬手想要把毛毯拿下去,卻被白瑾言壓製了動作,這人還湊過來,頭偎著她的頭,親昵的與她說話。
“別總低頭看書,頸椎會累。”
他一隻手壓在她的小腹部,不讓她將毛毯移開,另一隻手從她後腰側伸了過去,用掌心撐著她的坐椅,這樣的姿勢落在別人眼裏不可畏不曖昧,宋忻意掙脫不開,臉,竟漸漸紅了。
兩人離得太近,白瑾言的呼吸都灌到了宋忻意的脖頸中,尤其他說話的時候,聲音不大,略顯纏綿,聽在宋忻意耳朵裏,竟生出酥酥麻麻的感覺。
她不自在的往窗口偏了偏頭。
白瑾言不動聲色的把她的小動作收在眼底,嘴角笑意漸深,卻沒再乘勝追擊,因為他不小心看見宋忻意的耳垂紅了。
夜間飛行,窗戶外實在沒什麼能看的,宋忻意僵硬的維持一分鍾,就維持不下去了,她忽然轉過頭,鼓著眼睛氣呼呼的看著白瑾言,“我困了,你能離我遠點嗎?”
雖說語氣不怎麼好,表情也不怎麼好,但考慮這是公共場所,宋忻意還壓製了聲音。
白瑾言聽得挑眉,到是配合,聳了下肩,手抽了回來。
宋忻意一見,立刻就放下了坐椅,那動作太快也太倉促,落在白瑾言眼裏,又是一陣笑意湧上眼角。
他好像忽然發現宋忻意的弱點了。
嗯,這個發現很不錯。
毛毯被宋忻意一直蒙到頭,側翻過身,麵向窗戶的方向,隻留給白瑾言一個背影。
白瑾言到也不說什麼,待空乘人員再次巡視過來,又要了一條毛毯,之後,也像宋忻意那樣,放下了椅子,毛毯搭在身上,閉目養神。
他不撩撥,宋忻意安了心,一放鬆,竟真的睡著了。
飛機是隔日上午落地的,一行人從機場出來,打車直接去了預定的酒店的,這一路,白瑾言一直跟著宋忻意,直到酒店大堂,韋威和郜陽去前台取門鑰匙,宋忻意停在電梯口,擰眉,問白瑾言,“別告訴我,你也住在這家酒店?”
“嗬嗬……”白瑾言聞言笑了,目光落在關閉的電梯門上,“或許我們還住在同一層樓。”
宋忻意:“……”
不過,白瑾言這話還真不是說著玩的,韋威和郜陽換了鑰匙回來,遞給宋忻意的時候,還順便把白瑾言的那把鑰匙也遞了過去,“白總,您跟宋總剛好住隔壁。”
宋忻意愣怔的看著白瑾言接了鑰匙,還衝韋威道了謝,目光再度看向白瑾言,她有些磨牙。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這世上所有的巧合,都是有心人的有意為之。
這個時候宋忻意要是還不知道她的行蹤被白瑾言摸個底吊,那腦子還真就得扔到家裏,別帶出門了。
身後有韋威和郜陽,宋忻意沒法質問白瑾言,但一路進了電梯,她臉色都陰沉沉的,像誰欠了她幾百萬似的。
郜陽第一次跟領導出差,不免有些緊張,尤其察覺到宋忻意情緒不好時,就更不敢隨意開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