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言這兩天晚上已經輕車熟路了,爬上宋忻意的床,順著宋忻意的姿勢貼合上去,一隻手從宋忻意的頸下穿過,另一隻手則攬在宋忻意的腰間,將她往懷裏緊了緊,這才閉上眼睛。
半夜時,宋忻意不舒服的翻了個身,白瑾言迷迷糊糊的拍了拍她的背,宋忻意仿佛習慣了這樣的動作,很快又安穩的睡了。
白瑾言嘴角不可抑止的有笑意流出。
都說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宋忻意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自己依然在白瑾言的懷裏,已經波瀾不驚了。
她起床的時候,白瑾言不免被她的動靜帶醒,聲音透著迷糊,“幾點了?”
雖然沒表現出生氣,卻不意味著宋忻意認可他的行徑,所以,權當他什麼都沒說,趿拉上拖鞋,宋忻意去了衛生間洗漱。
白瑾言摸了摸鼻子,竟也不生氣,自己拿了床頭的手機過來看,“才七點啊。”
分明不情願醒的這麼早。
不過,衛生間已經傳來嘩嘩的水流聲,白瑾言知道宋忻意這是打算上班了,他打開微信,找到這幾天送早餐的那家店鋪,“兩份早餐,豆漿一份加糖,一份不加糖。”
早餐店就在小區附近,所以送餐很快,趁著空隙,白瑾言也從床上爬了起來,順手疊好了被子。
果然是實踐出真知啊,從第一天隨手一團,往床頭一扔,到現在被子也能被他疊的有模有樣,轉變不可畏不快。
白瑾言很不客氣的靠在背上,斜側著身子,給自己來了張自拍,配文:陽光正好,被子也暖,洗漱聲嘩嘩在耳,新的一天,你好!
想來白大少還從沒發過這種抒發情懷的小散文,手機還等放下,朋友圈點讚、評論已經此起彼伏。
商陸柏正和商陸歡一起吃早餐,準備吃完了早餐一起去上班。
嗯,這就是兩人工作的地方離的近的好處,早上可以一起去上班,晚上還能一起下班,白天更可以透過自己辦公室的窗戶,看見商陸歡的店鋪,若是他手上再舉著一架軍用望遠鏡,就可以將商陸歡在鋪子裏的行動,看得一清二楚了。
商陸柏把白瑾言發上來的圖片給商陸歡看,“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會曬呢?”
一大早上曬這種照片,發這樣的惹人遐想的文字,難道不是赤果果的刺激單身狗,好在他不單身。
商陸歡對白瑾言的印象還停留在十幾年前,這次重新回來,雖有接觸,但言語不多,所以,這會兒她看著,也就是笑笑,“這次,應該是真的吧。”
“嗬嗬……”
商陸柏笑得有些詭譎。
商陸歡放下了粥勺,吃飽了,看他的笑容,一臉不解,“還隻是玩玩?”
嗯,白瑾言十幾歲的時候就開始泡各種花、各種草的,在商陸歡這邊留的案底,實在是不少,但誰讓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已不堪回首,現下,隻餘三十年河西了呢。
“玩到不是。”
商陸柏也跟著放下了勺子,伸手拉著商陸歡站起來,帶著她往臥室走,“但宋小姐好像不怎麼情願呢。”
“宋……?
商陸歡覺得這個姓有些熟,當然,這也不是多另類的姓氏,她聽過,不以為奇,可女人總有了不起的第六感,她看著商陸柏就不由問她,“宋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