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留的夠不夠吃,不夠你再拿過去點。”
薛佟彬看著宋忻意問道。
宋忻意隻是當宵夜吃,又不是當飯吃,笑著搖了搖頭,“我這夠吃了,你快進去吧。”
如此薛佟彬也就不客氣了。
宋忻意怕他拿東西,開門困難,還主動過去幫他開了下房門,薛佟彬跟她道了謝,用腳帶上了門。
宋忻意一個人坐在客廳裏,拿起薛佟彬留給她的兩罐啤酒,開了一罐,又拿起一隻肉串,用紙擦了擦簽子頭,一邊擼串,一邊喝著啤酒,再看著電視裏的綜藝節目。
現在的綜藝節目大多是讓人看起來哈哈大笑那種,也是,一天工作本來就夠累的了,回家看個綜藝還燒腦,上哪找收視率去?
宋忻意一邊跟著綜藝傻笑著,一邊擼著肉串,好像沒多大會兒,兩罐啤酒就見了底,桌上的肉串也都進了她的肚子。
“嗝……”
對著空氣打了個酒嗝,宋忻意覺得自己頭有些暈,其實,兩罐啤酒真不多,就算加上今天在贏家喝的兩杯紅酒,這點輛,於平時而言,也就夠她塞牙縫的。
今天這是怎麼了?
宋忻意納悶的揉了揉頭,看著電視裏的人物出現雙影,她手撐著頭,失笑道:“果然是老了啊。”
十幾歲那會兒,她跟顧媛泡吧,泡老男人,這點酒哪夠啊?
那些時光,好像是昨日黃花,宋忻意早就忘記了,隻是在酒多的時候,才會偶爾想起來,但也隻是想想。
搖了搖頭,宋忻意借著沙發椅背的支撐起了身,隨手拿起遙控器將電視關掉,想去洗漱再睡覺,但這會兒頭有些昏,腳還有些軟,宋忻意連手機都顧不上拿,就趔趔趄趄的朝著臥室走去。
推開門,臥室裏一片漆黑,“今晚怎麼陰天了?”
她咕噥一聲,竟想不起來去開燈,回身帶上了門,還不忘上鎖,晃動著腳步,憑著下班後上來一趟的記憶,朝著床邊摸去。
白瑾言就算再笨,套個床單費了些功夫,之前在宋忻意進門,兩人在門口分串的時候,就已經套了個七七八八,本來他還等著宋忻意進來,喊他一起吃串呢,哪成想,這人壓根就把他給忘了。
白瑾言心裏這個氣啊,嗯,你說說,連自己喜歡的男人都想不起喊著一起吃串,竟然知道給同住一個屋簷下的狗屁同事帶串,這革命的友情是不是太好了些?
這個時候,白瑾言半點不願意想起,他是怎麼進來的,也不願意去琢磨,宋忻意到現在知道不知道他在她屋裏的事兒。
嗯,像白瑾言這種選擇遺忘是種病,得治。
不過,眼下,沒藥。
宋忻意趔趄著走到了床邊,膝蓋碰到床沿,她一扭身,人就坐了下去,然後抬手就往下脫衣服。
白瑾言一個大活人坐在床尾,瞅著宋忻意這麼豪放的舉動,整個人先是愣住了,隨著宋忻意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白瑾言隻覺得自己的手有些控製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