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贏家的另一處包間,與藥監局和衛生局的諸位領導正應酬的商陸飛提了最後一杯酒,突然告假,“實在抱歉,家母身體忽感不適,我需要回去一趟,剩下的時間,讓我助理陪各位領導盡興。”
這場宴請,本就是以玩樂為目的,客人們一聽這樣的話,自然不會強留商陸飛,而商陸飛也是會做人,離開前,將餘下的項目交待的事無俱細,等到轉場的結束,幾位客人自是賓主盡歡的收了場。
匆匆離開,商陸飛踩著夜色坐進了車裏,吩咐司機,“開車。”
司機沒料到商陸飛會出來的這麼早,一時不明白這會兒該去哪兒,便多嘴問了句,“是回家嗎?”
“去我媽那兒。”
商陸飛交待這麼一句,便不再說話,頭向後靠著,抬起一隻手,按壓著兩邊的太陽穴,透過後視鏡,落在司機的眼裏,到是實足喝多了酒的模樣。
司機發動了車子,載著商陸飛去了溫雅言那兒。
車子熄火的時候,商陸飛有些頭痛的睜了睜眼,看見司機正幫他打開車門,他有些困難的從車裏挪步下來,因為腳步有些虛,身體明顯趔趄了一下。
“我送你進去吧。”
司機好意的想要摻他一把,卻被他擺手讓開了,“你可以下班了。”
商陸飛頭也沒回的朝著屋門口走去,邊走,邊朝後擺了手。
司機到底等著他進了房子,才回身坐進車裏,踩了油門,開車離開。
時間,差不多晚上十點左右,溫雅言剛剛要睡著,迷迷糊糊的聽到動靜,以為是老公商建軍回來了,便掀了被子,披上睡衣外袍,打開了房門,朝著樓梯口走來。
站在二樓的樓梯圍欄邊,她揚聲問了句,“要不要吃點夜宵?”
一般商陸軍應酬回來,溫雅言都會準備宵夜讓他墊墊肚子,也衝衝酒氣,溫雅言想著要是商建軍說不用,她就不下去了,卻不料,樓下沒傳來老公的聲音,卻傳來兒子商陸飛的聲音,“媽,我餓了。”
“陸飛,這麼晚,你還沒吃飯嗎?”
溫雅言條件反射的先是皺眉,目光下意識去看樓下的掛鍾,腳步更是不由自主的朝著樓下走去,目光快速的在客廳裏搜索起來,最後發現,兒子正仰躺在沙發上,臉色潮紅,手上夾著一棵煙,還在冒著白色的煙霧。
商陸飛懂事很早,從小到大又極注意形象,即便是在外麵應酬喝多了,也不會給人邋遢的感覺,可現在躺在沙發上的商陸飛,從骨子裏透出來的是一種頹唐,像是受了多大的打擊似的。
到底是自己肚子裏掉下來的肉,溫雅言幾乎是一眼就看出兒子的不對勁,關心的眸子充滿了擔心,走過去時,說話都有點小心翼翼了,“兒子,這是怎麼了,在外麵,遇到不順心的事兒了嗎?”
有一種直覺讓溫雅言雖然不願意往那個方向想,但身為了解兒子的母親,她又覺得自己的直覺一定沒有出錯,隻怕,能將自己出色、優秀的兒子打擊至此的,就隻有顧媛那個孩子了。
唉……
溫雅言不由的心疼起了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