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藥三分毒。”

蕭鎮山看著小題大作的老伴,皺著眉道:“不就打兩個噴嚏呢,大驚小怪的,你天天看報紙、電視的,沒看見上麵說抗生素少用嗎,那個什麼超級細菌,還沒有能對抗的抗生素呢。”

“我又沒那麼點背。”

樊翠喜覺得老頭子說話越來越難聽了,撇嘴瞪了他一眼,“報紙上還說男人一生三大樂事,升官發財死老婆,你前兩樣都占了,現在是不是惦記最後一樣了?”

一句話把蕭鎮山說黑了臉,瞪過來的眼睛,差點沒把人吃了,咬牙切齒的喊了她一聲,“樊翠喜,你腦子有病了吧,一把年紀,胡說八道,咒別人也就算了,還咒上自己了,腦子就不能清醒點!”

光聽前半句,樊翠喜還是能跟蕭鎮山嗆回去的,但聽到他後半句,知道他因為自己一句話,動了大肝火,樊翠喜又發不出脾氣了。

她剛才就是一句話說得順溜,也沒多想,被蕭鎮山這麼一數落,她又有些訕訕的。

好在,她臉皮厚,知道蕭鎮山這話裏話外都是為她好,便舍得下臉,主動去扯老頭子的手,說起了軟話,“哎呀,我就是說著玩的,你生哪門子氣嗎?”

升官發財死老婆,這是能說著玩的?

蕭鎮山扭開頭,不理她。

樊翠喜才不管他搭理不搭理呢,自顧的扯著他的手,繼續磨他,“老蕭,我問你啊,商家老大家的那個小子,我怎麼瞧著,今天的臉色,不咋對勁呢?”

“我管他對勁不對勁?”

男人本來就比女人粗線條,再加上蕭鎮山一去賀家,全副的精氣神都用來對付賀仲民了,哪還管得了別人,再說,那是一個小輩,他沒事兒總盯著人家看什麼?

不過,他忽然扭頭,瞪向樊翠喜,“你比他媽隻大不小,盯著他幹什麼?”

這話,粗聽,沒什麼,但深知蕭鎮山脾氣的樊翠喜聽他說完,還是沒忍住抽搐了嘴角。

死老頭子,都一把年紀了,她就多看個年輕小夥幾眼,他就挑剔上了,醋勁要不要這麼大啊?而且,那孩子還是子侄輩的,她樊翠喜就算是想紅杏出個牆,也不能挑熟人下手吧。

咳咳……

扯遠了。

樊翠喜沒好氣的白了吃醋的老頭子一眼,把手一鬆,這回也不扯著他哄了,扭開頭,裝模作樣的拿出手機,給兒子撥電話報喜訊。

隻是,她這邊喜訊才報過去,蕭默焱那邊,顧媛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和蕭默焱才下車,手機還在蕭默焱的手裏,蕭默焱順手舉起,看了眼上麵來電的備注。

“你爸爸。”

遞給顧媛的時候,他說道。

顧媛也看到了手機屏幕上跳動的備注,從蕭默焱手裏拿過手機,便接了起來,“爸。”

“晚上回家,我有話跟你說。”

顧偉承言簡意賅,說完就掛了電話。

這麼沒頭沒尾,讓顧媛有些發愣,目光呆呆的看向蕭默焱。

“你爸說什麼了?”

蕭默焱一見顧媛的模樣,直覺,顧偉承這通電話來者不善,他一邊不動聲色的握上顧媛的手,以漫不經心的模樣,帶著她往公司裏進,一邊心裏反複琢磨顧偉承在電話裏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