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言還以為蕭默焱會心塞的吃不下東西呢,沒想到,等他坐好,蕭默焱已經點好了菜,還要了一箱店裏單價最貴的紅酒。
當然,這家店裏最貴的紅酒一瓶也才三千多。
隻是,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蕭默焱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喝紅酒?
還是一箱?
就算不醉死,也不能保持絕對清醒吧?
白瑾言小心的看著他沉鬱無比的臉色,訕訕的提醒道:“要不,咱們現在開車往前趕一站?”
白瑾言想著,到時候再臨時補張火車票,讓蕭默焱也跟顧媛來個偶遇得了。
可惜啊,這個主意真是餿得蕭默焱都懶得抬眼皮撩他了。
那是高鐵,最高速度可達到480公裏每小時,就算保持不到最高,也不會低於每小時320公裏,往前追一站,開直升飛機過去嗎?
“你到是說句話啊?”
蕭默焱不開口,白瑾言就局促不安起來,主要是心虛啊,沒辦法,誰讓他非得矯情的坐飛機,然後還美其名曰可以趕在顧媛下車之前,就先到地方,然後再火車站來場巧遇。
本來挺好的想法,偏偏被唐澤楚這家夥給打亂了。
服務員送了茶水上來,蕭默焱低頭燙了杯子,重新倒了茶水,端起杯,向白瑾言遞過去的時候,才說了一句,“吃飯。”
白瑾言:“……”
這就完了?
蕭默焱杯子還在手中端著,等了一會兒見白瑾言不接,他眉頭微有不耐的皺了一下。
白瑾言立刻反應過來,連忙伸手接過杯子。
動作太急,茶水不小心滾出來一些,燙到他的虎口,罵人的話差點就脫口而出了,偏偏理智在最後一秒回籠,讓他把罵人的話,原封不動的咽了回去。
蕭默焱沒搭理他,又拿過一隻杯子,重新燙了一遍,給自已倒了半杯茶水,慢慢飲著。
二十分鍾左右,服務員陸續開始上菜,因為是蜀地,菜色多以辣椒為料,對於生活在榕城,以甜菜和湯品為主的人來說,這裏的菜,幾乎每道吃進嘴裏,都像冒了火。
白瑾言動了兩筷子,就不想再夾了。
“這辣椒是白送的吧。”
猛喝了幾口茶水,緩解了嘴裏火辣辣的感覺,白瑾言有感而發。
蕭默焱到不像他那麼狼狽,筷子在幾道菜中遊走一圈,幾乎每道菜都能動上一筷子。
白瑾言看了一會兒,忍不住說,“我怎麼記得,你不怎麼吃辣啊?”
在榕城,即便是辣菜,也不會像川菜辣的這麼刺激。
蕭默焱似乎吃飽了,放下筷子,抬手叫了服務員過來,“結帳。”
一桌子菜根本就沒怎麼動,服務員拿了帳單過來,蕭默焱直接指向白瑾言,“找他。”
白瑾言:“……”
什麼時候蕭默焱這麼吝嗇了?
一頓飯,至於嗎?
白瑾言心裏腹誹著,手上已經自覺的去拿服務竹遞過來的帳單,習慣性的直接去看最下麵的合計,然後,在看到那個數字時,眼睛瞬間瞠大了。
“我怎麼沒看見紅酒?”
要不是帳單上寫著一箱紅酒的價格,白瑾言幹脆就忘了紅酒這事兒了。
有紅酒,還喝什麼茶水?
服務員則有些尷尬,目光下意識的看向另一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