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夜，第二日早起，顧媛的精神看著還不怎麼好。
吃早飯的時候，洪嫂有些擔心她，“要不，今天你就別去了？”
還沒等顧媛說什麼，賀子桀先不高興了，小家夥舉著勺子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抗議道：“那怎麼行，顧媛還要給我當媽媽呢。”
“當什麼媽媽？”
剛剛洗好臉出來的賀仲民忽然插言，語氣不怎麼好。
賀子桀本能的縮了縮脖子，卻還在堅持著說，“反正顧媛今天必須送我去幼兒園。”
說完，人就撲通一下，坐回到椅子上，不過，眼前的早餐卻是不吃了，眼睛隻睨睃著顧媛，一副顧媛要是不去，他就不上學的模樣。
洪嫂見賀子桀這是真生氣了，一時有些後悔不該提這個話題，看向顧媛的目光就帶著抱歉。
這個家裏，賀子桀最小，洪嫂自然更心疼小家夥多些。
顧媛到是沒計較自已的失寵，見洪嫂一臉歉疚，忙笑著說道：“我沒事兒。”
說完，又扭頭伸手摸了摸賀子桀的頭，溫聲道：“快吃吧，吃完了我們就走。”
賀子桀見顧媛沒反悔，這才重新拿起勺子開始喝粥。
賀老黑著臉瞪了賀子桀一下，嘴裏嘟囔著，“姑姑就是姑姑，媽媽就是媽媽，亂叫一氣，像什麼樣子。”
一邊嘟囔著，賀老一邊坐到了餐桌上。
賀子桀埋著頭隻當沒聽見，因為惹不起賀老，他隻悶聲喝粥，喝好了粥，放下勺子，拉著顧媛的胳膊就要走，“快點吧，再不走，就要遲到了。”
顧媛碟子裏還有半個花卷，粥也還沒喝完，被賀子桀這麼一拽，隻能放下勺子。
不過，沒等她跟著站起來，賀老那邊已經喝道了，“沒看你姑姑還沒吃完嗎，誰教你的規矩，莽莽撞撞的，等你姑姑吃完了再走。”
見賀老真的瞪起了眼珠子，賀子桀有些熊，悶聲不語的擠在顧媛身邊，沒再拽他。
不過，被他這麼一鬧，顧媛這早餐也就結束了，她放下了勺子，手拉著賀子桀的小手站了起來，跟賀仲民說，“外公，我吃飽了，你慢慢吃。”
這一回，賀仲民沒說什麼，隻看著顧媛帶著賀子桀去門口換了鞋，然後姑侄倆一道出去了。
洪嫂聽著院裏的車子發動，笑著給賀老添了一碗粥，說，“子桀和姑姑的感情真好。”
賀老低頭接粥的時候，手顫了一下，粥裏的湯水漾出來些。
洪嫂忙替他拿到一邊，又緊著拿紙巾遞過去，“您快擦擦，有沒有燙紅，要不要給您拿點燙傷膏？”
賀老嫌她大驚小怪，皺著眉接過紙按了幾下，“連皮都沒破，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洪嫂：“……”
擦好了手，賀仲民自已把粥碗拿過來，吃了兩大口，便說，“我一會兒要出去，中午飯不用帶我的，你問問顧媛，中午回不回來吃？”
說到這兒，他又像是想起什麼，嘟囔著，“男孩子就得勤揍幾頓，不然無法無天的，等回頭，你跟顧媛說說，別太慣著臭小子了。”
洪嫂：“……”
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洪嫂沒接話，等著賀老吃完了早餐，她開始收拾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