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是我的人。”
蕭默焱逼視著秦揚的眼睛，一字一頓，語聲淩厲。
秦揚被看得心底駭然，眼裏更是藏不住驚濤。
他沒想到，蕭默焱竟然承認了。
他姐跟他在一起那麼久，他都沒明確的跟別人介紹過他姐的身份，沒用這樣霸道又強硬的態度宣布過主動權……
“為什麼……”
秦揚想不通，心裏替他姐不值，眼裏充滿了怨懟，“她除了長的好看點，比我姐年輕點，還有什麼，蕭默焱，你對我姐那般狠心……”
“所以，你接近她，是為了你姐鳴不平？”
蕭默焱微微前傾了上半身，危險的目光上上下下將秦揚打量一通，才語氣冰冷道：“你姐調查她。”
最後這句話，他刻意咬重，秦揚聽得齒冷，寒顫著搖頭，“沒有，我姐才沒那麼陰暗。”
“秦揚。”
蕭默焱忽然喊了他的名字。
秦揚又是一個寒顫激上來，在蕭默焱幽暗的眸光下，臉色漸白，額頭有薄汗滲出。
從蕭默焱身上釋放出來的威壓如大山般駭得秦揚呼吸緩慢，久久不敢換氣。
蕭默焱就這樣看著他，半晌，才道：“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鏗鏘有力，斬釘截鐵。
尾音一落，蕭默焱沒再多看他一眼，手撐著沙發便站了起來，抄進褲子口袋，抬步，就走了出去。
隨著包房門的開了關，那股子屬於蕭默焱的威壓之勢方才緩緩散去，秦揚勉強撐著的身體陡然一挎，整個人栽到了地上。
冰涼的地麵使他身上那一層薄汗很快轉涼，透過張開的汗毛，反滲回肌膚裏，徹骨的冷意讓他恍惚著去摸手機，顫顫微微的撥了個號碼出去。
號碼的主人很快接通了電話，語氣有些急切，“怎麼樣，有進展嗎？”
“他回來了。”
秦揚連蕭默焱的名字都沒有說，對方就像是猜到了，“蕭默焱找你了？”
好快啊。
對方語氣裏有著微微的驚訝。
秦揚沒心思問她怎麼猜到的，隻虛弱道：“他不許我再找顧媛。”
“你甘心看著他們雙宿雙飛，甘心讓你姐的青春錯付？甘心看著將來他們出雙入對時，你姐走不出這段感情而日日夜裏傷心，白日強顏歡笑？”
對方似乎很了解秦佳，每次都能說到秦揚心裏的不甘。
秦揚忍不住嘶吼，“顧媛連看都不多看我一眼，蕭默焱報複人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你還能讓我怎麼辦？”
“嗬……嗬嗬……”
對方聽到他的嘶吼，竟然嘲笑起來，“原來，你也就這麼點手段，看來，你所謂的姐弟情深，也不過爾爾。”
隨後，電話被切斷，手機裏傳來“嘟嘟……”的聲音。
秦揚看著恢複到開機界麵的手機屏，耳機裏徘徊不歇的，還是那個女人的嘲笑聲，一時火氣，他揚手就砸了手機。
騰……
人從地上站了起來。
眼裏掠過一絲狠意，他像出籠的困獸，莽莽撞撞的衝出了贏家。
他是被抓來的，這會兒身上沒錢，有車鑰匙卻沒有車，還好手機有電，能電子付帳。
抬手招了輛出租車，報了學校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