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焱……”
她看著他絕情至此，始終不願死心，咬著嘴唇，再度開口，“隻要你肯娶我，我保證，以後一定事事都經過你同意，絕不會再做背著你自做主張的事兒，行嗎？”
“不需要。”
蕭默焱放下手中的勺子，緩緩端起咖啡杯，遞至嘴邊，淺嚐一口。
嗯，有些苦。
不過，很適合男人來喝。
他把杯子放回去，抿了抿唇上的咖啡漬，緩緩揚眸，向秦佳看去。
聲音一如他麵色那般冷清，“盡可能的保證你的名聲，這一點我已經做到了，如果你再糾纏下去，那麼後果便與我無關了。”
秦佳：“……”
看著蕭默焱毫不留戀離開的背影，秦佳眼淚終是忍不住，壓眶而出。
走出咖啡廳，蕭默焱坐回車裏，點了一顆煙。
青色的煙霧緩緩攀升，他垂眸打著了車，一腳踩動油門，緩緩駛離。
路上，他拿起手機，翻開通話記錄，第一個躍入眼簾的電話號碼是顧媛的。
他手指在那上麵撫摸片刻才移開，落到了下麵，寫著商陸柏的號碼那裏。
還沒等他按下去，握在手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來電提示的名字是——林雅茹。
蕭默焱按了接聽鍵，將手機放到耳邊。
林雅茹的聲音從聲筒裏傳來，她說，“我姐姐要回來了。”
……
置靈需要很多瑣事，像顧震東、顧老太太這個年紀的人，多少有些迷信，什麼時候下葬，棺木裏要放些什麼，在家停靈多久，都是需要請人看的。
顧偉承把該請的人都請到了，這才回到醫院，專程接顧老太太出院。
大概是因為心虛，顧偉承在顧老太太麵前，總顯得抬不起頭來。
顧老太太不願意搭理他，便叫了顧媛過來，“你跟奶奶一塊回去。”
就算顧老太太不說，顧媛也是要跟著一塊過去的。
所以，這會兒她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還對顧老太太說，“我讓申洛白來接您。”
“不用。”
這話是顧偉承說出來的。
“我開車過來的。”
顧媛壓根就像沒聽見似的，低頭在那兒扶著老太太瞄都不瞄他一下。
老太太也把他當空氣，大半的身子靠顧媛支撐著往外走。
顧偉承看著，心裏就難受起來，他追上去，伸出手，幾欲碰到顧老太太的手臂，卻沒敢真的碰上去，賠著小心說，“媽，還是我扶你吧。”
“不用。”
顧老太太頭也沒回，腳步蹣跚的緩慢前行，走兩步，還不忘問顧媛，“累不累？”
顧媛搖了搖頭，看著老太太說，“我不累。”
顧老太太眼睛有些花，主要精神受打擊這會兒注意力也不那麼集中，整個人更多的是靠強撐的那口氣，所以，她沒看見顧媛額角漸濕的痕跡，抓著顧媛的手臂，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加快了腳步。
申洛白接到顧媛的電話幾乎是飛車趕來。
沒辦法，知道消息他都驚呆了，心裏有十萬個為什麼想要問，可在醫院門口真的見到顧老太太和顧媛的那一刹那，申洛白到嘴的八卦生生憋了回去，主動接過把身體重量都倚在顧媛身上的老太太，“顧奶奶，我背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