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比較含蓄,沒那麼張揚。
角度的問題,有綠植遮擋,顧媛根本看不清商陸飛的位置坐的是什麼人,隻能透過綠植的空隙看見那是側影的偉岸是個男人。
又聽她外公打趣,心裏還當蕭默焱來跟外公說她們兩人的事兒了,一時,心中的甜蜜,伴隨著初見家長的羞窘,讓她腳步在轉向客廳時,躑躅了一下。
有點不好意思。
她這一停頓,客廳裏的兩個人到是都聽到了。
賀仲民不待商陸飛開口,便衝她揚聲笑道:“傻愣著幹什麼呢,陸飛帶了花來,你去把她插上。”
賀梅以前很會插花。
顧媛算是耳濡目染吧,雖然淘氣了些,但記憶力好,再加上腦子裏總有些稀奇古怪的搭配,插出來的話不像賀梅那樣拘泥,清新,反而帶著活潑,跳躍,讓人看著就能感受到那花間的滿滿朝氣。
賀仲民有意想要展示她的多麵性,這才吩咐她去插花,不然,這些小事兒,洪嫂就能做了。
陸飛。
商陸飛?
不是蕭默焱。
顧媛心裏的喜悅一下子遇了冰,臉上的羞窘更像是一場獨自臆想的折子戲,戲落,笑盡。
她心情落差明顯的走到沙發前,看了眼茶幾上的花,“我不知道花瓶在哪兒?”
賀仲民根本沒注意到她情緒的落差,見她已經坐在那兒開始解花束了,便回身看向廚房,剛要喊洪嫂,就聽商陸飛說,“賀老,我知道,我去拿吧。”
賀仲民頭一轉,一點也不見外的點頭,“好,你去吧。”
商陸飛笑著起身,目光在顧媛臉上停頓片刻。
賀仲民眼睛明亮的看著他轉身,進了廚房,抬腳踢了踢頭都要埋在花裏顧媛,小聲說:“陸飛是今天早上從成都飛回來的。”
“噢。”
顧媛像個局外人,對這句話根本沒反應。
或者說,商陸飛出現在哪兒,去了哪兒,又什麼時間回來的,與她根本就沒什麼關係。
可賀仲民卻不斷的給商陸飛刷存在感。
他告訴顧媛,“有些事兒,你舅舅沒來得及做,陸飛這孩子就都幫著做了,媛媛,你得好好謝謝人家。”
顧媛皺了皺眉,偏頭看向賀仲民,“什麼事兒?”
賀仲民見她一副不開竅的模樣,抬手就敲她個爆粟,“當然是教訓敢拐你的人的事兒啦。”
賀仲民這麼一說,顧媛更不明白了,納悶道:“他怎麼教訓?”
沒等賀仲民解釋,她又問道:“那些人難道還沒被警察抓?”
賀仲民:“……”
他有必要告訴顧媛,很多事兒,不能光靠警察。
而且,即便最後要交到警察手裏,那交到警察手裏之前,要不要做點什麼,就看這些人得罪的人,是什麼樣的了。
讓顧媛吃了這麼大的苦,還想安安分分的在警局裏呆著,哼……
顧媛是真沒料到他外公背著她還交待了這麼一手,更沒料到商陸飛這種人,竟然還給他外公當了打手?
他的手上功夫很厲害嗎?
等商陸飛在廚房接了水,捧著花瓶出來,顧媛下意識的多打量了他幾眼。
心裏衡量著,估計商陸飛真的會點拳腳功夫,不然,這會兒渾身上下見不到一處掛彩的地方,該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