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媛哪知道他心裏想了這麼多，聽他這麼問，直接搖頭，實話實說道：“商陸飛沒要。”
“他為什麼沒要？”
剛才還想著怎麼讓商陸冰吐錢的人，這會兒又開始自相矛盾的問起顧媛，人家為什麼不收錢。
而且，聽說商陸飛沒收錢，蕭默焱心裏還有些不高興。
這種情緒真是奇怪的很，不過，在黑暗中，顧媛沒能發覺。
蕭默焱也不會傻到讓顧媛發現。
隻聽顧媛很是感激的說道：“他說他沒能阻止我，就已經很抱歉了，怎麼可能還收我賣腎換來的錢，他希望我用這些錢好好養護身體，畢竟少了一個腎，另一個腎，就要重點保護起來。”
“還算他有良知。”
蕭默焱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
顧媛卻覺得他的態度有問題，糾正道：“商陸飛這人很不錯的，當初的事兒，一直都替我瞞著，從來沒在我外公麵前多說一句。”
“他也認識你外公？”
蕭默焱在顧媛的話裏，聽出一另一個意思，同樣，他說的認識，也不是簡單的慕名或是在賀老麵前難得露個臉還能被賀老記住，而是紮紮實實的與賀家有往來，偶爾上門拜訪也不會被客氣的拒之門外的關係。
顧媛顯然沒蕭默焱想的多，她隻是單純的覺得這事兒沒什麼好隱瞞的，比起她賣腎的事兒，這個簡直就不是問題。
點頭道：“當然，商陸飛的媽媽，還是我外婆的弟子呢。”
他怎麼不知道？
蕭默焱頓覺不好，眯著眼睛盯著顧媛問，“那你同商陸飛出來，你外公親口答應了？”
“是我外公先答應的，然後才通知我的。”
顧媛越回答，越順口。
蕭默焱整張臉都黑了，心裏隱約猜到了賀仲民想幹什麼。
隻是，賀仲民這麼急匆匆的給外孫女看男朋友，不準備打聽清楚，就讓兩個人交往，就不怕將來顧媛被男方騙了去？
還是，賀仲民和商陸飛的關係，已經跨越到了能完全信任的將親外孫女托付給他照顧的地步了？
蕭默焱不願意相信後者，因為一相信，他就會受傷。
左右不了賀仲民的決定，蕭默焱直接命令顧媛，“以後不許跟商陸飛走的那麼近。”
理直氣壯的讓顧媛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黑暗中，她瞪著蕭默焱，忍不住揣測著他話裏的意思。
可還不待她揣摩明白，蕭默焱兩臂忽然用力，架著她直接從他的膝蓋上站起，隨後，推著她轉身，邊向前走，邊道：“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沒有光線的房間呆得久了，忽然站在光線裏，顧媛適應了好一會兒，才覺得沒那麼刺目。
走出贏家，顧媛後知後覺的發現，手腕一直被蕭默焱攥著，這會兒，正被他推著坐到車上去。
等到車子駛出贏家，奔馳在霓虹閃爍的夜路上，顧媛忽然轉頭，看著專注開車的蕭默焱問道：“我們這樣，算不算在一起？”
……
車子停在賀宅門口，蕭默焱熄了車燈，偏頭看向副駕上的顧媛。
顧媛嘴角有抑製不住的笑意，她彎著眉眼，喜悅的心情張揚在臉上，憋在心裏好久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