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天沒關注她的行蹤,她就鬧了這麼一出,如果他再放縱下去,是不是下一次,她還打算以另一個身份站到他麵前?
做夢!
蕭默焱才不可能讓顧媛有這樣的機會呢。
哪怕表麵上答應了蕭冬景,他會等著他的鑒定結果,再決定下一步怎麼做,可現在,或者說,從他看到常東方發過去的視頻起,就改變了主意。
這一刻,蕭默焱極具危險的對顧媛說,“二選一,要麼你告訴我原因,要麼,我告訴你外公。”
“蕭默焱,你瘋了?”
若說這世上還有什麼人能威脅到顧媛,大概就隻有賀仲民了。
蕭默焱顯然是深諳顧媛的弱點,見她知道害怕,並不收斂,語氣依然強硬,“我可以保證,隻要你坦白,我就不會讓你外公知道這件事兒。”
“它和你又沒有關係,你追根究底的有意思嗎?”
顧媛也是被激怒了,語氣凶巴巴的,兩隻手被迫抓住蕭默焱的肩,試圖反被動為主動道:“我外公年紀大了,要是知道我做過這樣的手術,一定會被氣到的,到時候有個三長兩短,你擔當的起嗎?”
蕭默焱沒想到顧媛反應這麼快,還這麼牙尖嘴利,知道拿她外公來反威脅他。
可能被她威脅住,蕭默焱也就不是蕭默焱了。
他故意氣使顧媛道:“放心,在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你外公前,我會提前安排好醫院的救護工作。”
“你……”
太氣人了。
在蕭默焱身上,充分體現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威力。
而且,他語氣裏的堅決,讓顧媛根本不敢僥幸的以為他說得出,做不到。
這樣的賭注,萬分之一的機會,她都不敢去做。
外公要是知道她少了一個腎,打斷她的腿都是好的,指不定還得把自己氣背過氣去。
顧媛能忍受被打斷腿再接好的痛,卻不敢想外公真有個三長兩短,她這一輩子,餘生還能不能安心的活著。
兩相比較,她根本沒有同蕭默焱談判的資本。
這一刻,她貝齒緊咬,努力盯著蕭默焱的眼睛。
其實,黑暗阻隔了她辯認別人情緒的能力,她隻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深吸口氣,她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追究那道疤,如果隻是出於好奇,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要保證,不管你猜到的和我說的是不是一樣,這件事兒,都要爛在肚子裏,不能說給我外公知道。”
“好。”
蕭默焱等的就是她這句話,不給她反悔的機會,爽快應聲,“我蕭默焱答應過的事兒,從不失信於人。”
但願。
顧媛心裏默默的說著。
“我十八歲那年,賣了一個腎。”
“原因。”
兩個字,被蕭默焱狠狠的問出。
顧媛沒空理會他的怒火,心裏正因為吐出一個積壓許久的秘密,而大感輕鬆,那種既然開口,就不想再收住的迫切感,使她很快的回答道:“我前男友的父母遇到點事兒,需要一筆錢來請律師替他們打官司,但那時,我和我前男友都拿不出這筆錢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