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將車子開進地下停車庫,蕭默焱的電話再度打來,“十分鍾內,一樓大堂,準備出差。”
“啊?”
常西北一腳踩住刹車,麵帶疑惑,“去哪?”
“美國。”
……
中心醫院。
轉眼到了拆石膏的日子,失蹤了一夜兩天的申洛白這幾天為了彌補自己說話不算數的過失,主動承擔了留院守夜的任務,任勞任怨的被顧媛驅使著做這兒做那兒。
從護理站借了輪椅,抱著顧媛坐上去,推著她去拆了石膏,又拍了片子,聽到大夫說沒事,可以辦出院了,不由鬆了口氣,替顧媛高興道:“你終於自由了。”
不待顧媛開口,正寫著出院單的醫生提醒道:“那也不能太放鬆,還是要注意休息。”
申洛白打算好的節目還沒等說出來,就被醫生的話給遏止在搖籃裏了。
顧媛回頭看著他一臉憋屈的模樣,沒心沒肺的笑出了聲。
推著顧媛回病房,申洛白彎腰抱著她坐回病床上,說道:“我去把輪椅還給護士站,再到出院部給你辦出院手續。”
邊說,邊要直起身。
隻是,顧媛的手忽然就纏上了他的頸,迫得他直不起來。
申洛白訝異的抬頭,半躬的身形,抬起頭,目光幾乎與顧媛平視,眸子裏有因她突如其來的舉動惹起的慌亂,聲音都似在打顫,“你……你……幹什麼?”
顧媛看著他明顯嚇壞的模樣,沒忍住,撲哧一聲,樂道:“你把右手放我肩上,左手放我腰上。”
申洛白這下不隻是嚇了,看著顧媛的目光一下子就變成了“你有病吧?”
偏,顧媛就像沒看出來似的,催著他道:“快點。”
申洛白之前還是聲音打顫,這會兒,手都發顫了,抬了幾次,都沒放上去,還是顧媛看他慢騰騰的,直接抽回一隻手,抓了他的手,一隻放到自己的肩上,一隻放到自己的腰後,告訴他,“摟緊點。”
申洛白:“……”
摟緊了是要犯罪的。
隻是,他犯罪的行為還沒等實施,又聽顧媛說了句更嚇人的話,“申洛白,你吻我一下試試。”
申洛白牙根開始打顫,兩隻手像觸電般倏然撤回,人也掙脫了顧媛的手臂,往後退,邊退邊擺著手道:“顧媛,這種玩笑可開不得。”
顧媛本來隻是想在他這兒感受一下,與那天晚上燒得稀裏糊塗,同蕭默焱吻在一起有沒有什麼不同,哪成想,申洛白這家夥平時嘴上說得挺厲害,實踐起來,卻是個熊貨,連碰都不敢碰她。
害得她根本沒辦法去比較。
撇了撇嘴,她嫌棄的說道:“瞎想什麼呢,就是逗逗你而已。”
這樣啊。
申洛白不由拍了拍胸口,一副後怕的模樣,看著顧媛嫌棄道:“我說,你這住幾天院,怎麼還住得花樣百出的?”
一邊說著,一邊又重新走回了病床邊,隻是這回他可沒坐下去,而是直接握上了輪椅的扶手。
顧媛被他嫌棄的口吻逗樂了,本來打算就這麼放過他的,一時改了主意,盯著他問,“申洛白,你說,一個男人和一個年齡跨度很大的女人接*吻,代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