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沒落,顧媛第二隻茶杯又摔了過來。
申洛白身手靈活的再度躲開,吐著舌頭氣她,“又沒砸著。”
顧媛氣惱,抬手又抓,這次不是茶杯,是剛剛申洛白泡茶的茶壺。
“唉……”
申洛白揚聲阻止,晚了。
“燙,燙死我了。”
顧媛嗷嗷叫著縮回手,跳著腳,猛甩手腕。
申洛白不再躲她,三步兩步奔過去,抓住她的手腕,又急又氣,“那麼燙的壺你也敢抓,不怕把手燙成豬蹄啊。”
數落的同時,還不忘一邊檢查顧媛的“傷勢”,一邊將她往洗手間拽,“先用冷水衝衝,看看怎麼樣,不行我就帶你去醫院找個燙傷的大夫看看。”
包房內就有洗手間,水籠頭打開,嘩嘩的冷水衝擊著顧媛被燙到的地方,有點微紅的皮膚在冷水的衝擊下得到了緩解,顧媛嘴裏“哇哇呼痛”的叫聲漸漸消緩,看著低頭認真仔細檢查她指尖“傷勢”的申洛白,她忽然就哭了起來。
眼淚嘩嘩的往下掉,砸到申洛白的肩上,耳側,麵頰。
他嚇了一跳,顧不得她的手,滿眸慌色的揚起頭來,“是不是很疼,我還是帶你去醫院吧。”
從小到大,申洛白就沒見過顧媛哭過幾回,在他眼裏,顧媛是那種被欺負了絕不忍氣吞聲,哭鼻子告狀的人,她會想方設法的給對方使絆子,找場子,讓自己把口氣出了。
所以,這會兒忽然間看她哭,又哭的極傷心的模樣,申洛白就覺得這傷口一定比表麵看起來嚴重。
至少,是顧媛承受不住的痛。
他不敢拖遝了。
忘了關水籠頭,拉著顧媛就出了衛生間。
可能是真疼了,顧媛被他拉著也忘了反抗,或是說什麼,兩人就這麼一拉一哭的從三樓走到了一樓。
有聽到動靜的客人、茶博士,紛紛向他們看來,麵露不解,卻在看到一男一女兩個小年輕時,目露了然。
申洛白壓根沒在乎這些目光,拉著顧媛就出了茶樓。
茶樓裏的茶博士很有眼色的沒在這會兒上前來提結帳的事兒,而是主動到吧台告知,記到申家的帳上。
申洛白的車就停在茶樓附近的停車位上,拉著顧媛出來,就直奔過去。
隻是路還沒走上一半,就被人擋了道。
“怎麼回事?”
蕭默焱高大的身形攔在了申洛白和顧媛的前麵,皺眉看著哭的眼睛鼻子通紅的顧媛,“你欺負她了?”
說這話時,蕭默焱看向申洛白的眼神,有些,不善。
申洛白要是不知道蕭默焱,非得卷他一句,“你誰呀,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大尾巴狼?”
可蕭默焱這張時不時就在財經雜誌裏曝光一下的臉,還有他在商界的名聲……
申洛白沒太不客氣,卻也沒什麼恭維的意思,“我朋友手燙傷了,蕭……”
“上我車。”
蕭默焱根本沒等他說完,伸手越過他,拉住了顧媛的手腕,直接就把人帶走了。
申洛白:“……”
這什麼情況?
眼看著蕭默焱拉開了後座的車門,推著顧媛上去,申洛白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思考,急步追了過去,“蕭先生,等等我。”
明明沒有幾步的距離,可等他趕到的時候,蕭默焱的車子已經向後倒去,一個漂亮的轉舵,車子順著出口的方向,快速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