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最近特地新添加了不少桌椅,就是為了避免到時候這些公子哥發生搶位置而引起爭執。
在茶樓的一個拐角處,坐著一個身穿藍袍的年輕人,他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坐在一邊,頭戴草帽的林沐楓注意了。
林沐楓這幾天過的很悠閑,每天沒事就睡睡覺,逛逛街,而他最常去的自然是這茶樓了,茶樓這麼大,人這麼多,他雖然身穿怪異,可是也沒有多少人去注意他,讓也落個輕鬆。
至於那個獨自坐在桌上的藍袍年輕人,林沐楓記得,那天自己買麻繩從店鋪出來的時候碰到的兩人,當時那藍袍公子應該和一個白衣年輕人在討論著自己和無涯的比試,後者當時的見解讓他很敢興趣,現在整個京城都沒有多少人看好自己,而且就算有看好的大部分也都是不知情,可是這個藍袍年輕人卻有自己的見解。
能來這裏的都是有錢人,在加上後者的氣度,林沐楓自然知道後者應該也是一名門之後。
茶樓內熱鬧非凡,藍袍公子哥沒有在意這些,他隻是獨自喝著茶,聽著眾人的談話,他不是無聊,而是在學東西,母親教過他,每個人身上都會有他的優勢,都值得他去學習和優化,而這幾天的比試鬧得滿城風雨,茶樓內更是有不少權貴子弟,他們都是師出名門,自己可以來學習學習,對於母親的話,一項孝順的他自然不會去拒絕。
藍袍年輕人不說話,不代表有人不說話。
這時,幾個公子哥,麵帶輕浮笑意,踩著被酒色掏空步子慢悠悠的走來,在幾人靠近後,領頭的公子哥突然誇張的叫道:“啊,這不是我們的安樂小王爺,楚千瑯嗎?”
楚千瑯沒有說話,隻是一個人喝著茶,一直關注他的林沐楓清楚的看到他正用力扯拉著自己的藍色衣袍,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看到楚千瑯不說話,那領頭的年輕人笑的更歡了:“聽說你前不久去萬劍拍賣行押林沐楓贏?莫非你是窮的沒錢用了所以打算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弄點錢回來花花?”
楚千瑯低著頭,眼裏閃過一絲憤怒,他雖然是安樂王府的小王爺,可是這些公子哥也全部都是皇親國戚,最關鍵的是他的父親,也就是安樂王,已經病死了,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靠著母親在打理,從小到大,他都是被欺負的對象,可是母親一直告訴他,忍!一定要忍!
忍了這麼多年,楚千瑯都有些麻木了,習慣了,可是心裏的怒意和殺氣也是越來越濃。
上次在大街上,他碰到一個黑衣年輕人,後者建議他去買林沐楓贏,他當時雖然也覺得林沐楓不是平凡之輩,可是卻還是沒有太大的把握去押他,因為身上的錢不多,隻有五百金,安樂王府的全部家當,如果輸了,他和母親會留宿街頭,一無所有。
可是那個黑衣年輕人的眼神讓他猶豫了,那眼神代表著自信,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他一咬牙,就押了林沐楓,不過他也耍了個小心眼,兩百金押林沐楓,三百金押無涯,如果林沐楓贏了,他就賺翻了,如果無涯贏了,他最多付給拍賣行一點手術費,也虧不了多少,最起碼不用擔心全部押林沐楓,輸了會一無所有。
當他把自己的小聰明告訴母親的時候,後者卻嚴厲的嗬斥了他。
“這次還好是賭博,如果是朝堂的話,你難道還想兩邊站隊?到時候不管那邊贏了,都會第一個拿你開刀,所以,下次記住,要不兩邊都不押,要不就全部押一邊。”
母親的話讓楚千瑯一夢驚醒,他雖然有些後悔了,可是也來不及了,索性就等等吧。
“楚千瑯,你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小王爺,如果不是你身上還留著一點皇族的血脈,你真以為自己算什麼東西?”
看到楚千瑯半天不說話,發著呆,領頭年輕人怒了,他覺得後者這是在藐視自己,這讓一直有優越感的他感到很不爽,一個死了爹,沒有靠山的小子,憑什麼敢無視他的話。
楚千瑯此時也清醒過來,他握了握拳頭,壓住內心暴起的衝動,平緩了下心情說道:“林沐楓是贏是輸誰也不知道,我相信他。”
“你相信他?你拿什麼相信他?”
領頭年輕人聽後不屑一笑,好像聽到了多大的笑話一樣,旁邊的一些皇親國戚們聽到後也配合的放聲大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