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闊微微看了楚中原一樣,他知道兩人有矛盾,可是不知道後者為什麼要釘死林沐楓,但是有功必賞,有過必罰這話是自己嘴裏說出來的,現在自己要是在收回的話豈不是讓人看了笑話。
看到楚天闊不說話了,秦元和楚依雪都有些著急了,他們生怕後者真的給林沐楓處理一個極刑,那就完了。
麵對冷場的氣氛,林沐楓也不擔心,雖然心裏有些緊張,不過他還是很鎮定的站起身,對楚天闊行了個禮:“陛下,小民這次來京城的途中遇到了殺手的襲擊,所幸保住了小命,不過似乎有人想要在下的命,不想讓在下進京。”
聽到這話,楚天闊雙眼猛地一睜,聲音也大了不少:“知道是誰嗎?”
林沐楓笑著從懷裏掏出那塊在客棧裏那兩個人渣身上搜來的上襄王府令牌,然後往桌子上一扔:“在下也不知道,隻是在他們身上找到這塊令牌,不知道陛下和在座的大臣們認不認識。”
楚天闊就坐在最高位,自然看得清清楚楚,他沒想到楚中原居然會派人去暗殺林沐楓,實在有損威名,就連自己也覺得丟臉,可是後者畢竟是自己的弟弟,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的好。
而下麵的人自然也認得那塊令牌,大家都不動聲色的喝著酒,沒有說話,似乎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秦元沒想到林沐楓居然還有這一手,頓時笑了,然後用陰陽怪氣的語氣看著楚中原,說道:“這似乎是上襄王府的令牌吧,上襄王,你覺得呢?”
而楚中原此時也是目瞪口呆,他臉色通紅,就像被熱火熏的一樣,心裏一肚子暗恨,恨無涯怎麼這麼不小心,自己都說了不要讓王府的人出馬,他怎麼還派人去了,而且這也就算了,去的人居然還把令牌帶在身上了。
“哈哈,前陣子王府出了一些家賊,已經被在下趕出去了,我想林小兄弟遇到的那些人一定是我上襄王府那夥家賊,他們見財起意,所以才出現這樣的情況。”
見你妹啊!看楚中原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樣子,林沐楓心裏一陣暗罵,反正混官場的個個臉皮極厚,和城牆一樣,這家夥身為王爺,肯定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了。
淡淡的掃了眼楚中原,楚天闊微微說道:“這些是你的疏忽,不過念著你為楚國做過不少貢獻,這事就算了,另外,林沐楓的事也一樣,將功補過,此事不得再提,今晚隻談風月,不提國事。”
楚天闊的話讓秦元鬆了口氣,他知道,林沐楓算是安全了,沒想到楚中原派人暗殺林沐楓,反倒還幫了一個大忙,隻是他不知道這個其實是林沐楓在上襄王府的人身上搶來的,然後栽贓陷害。
看到林沐楓就這麼安然無恙,而自己卻白費了一大推時間,楚中原一臉鬱悶的坐了下來,除了心裏對林沐楓充滿了恨以外,他最恨的就是無涯了。
“王爺,我也不知道啊,我敢肯定,那令牌是林沐楓從別的地方得來的。”
坐在楚中原身邊的無涯剛才沒有說話的權利,所以隻有等楚中原坐下來了在滿臉苦悶的說道。
“不是你?那是誰?”
聽到無涯的回答,楚中原一驚,也對,無涯身為自己身邊第一智囊,才智過人,怎麼可能會這麼愚蠢,那到底是誰呢?
聽到楚中原的疑問,無涯壓低了頭,然後輕聲說道:“我看那牌子上的標記,應該是王虎下麵的人。”
“王虎!很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想到那個隻會拍馬屁的王虎,楚中原陰冷著臉說道,第一次,他對這個隻會拍馬的家夥產生了厭惡情緒。
林沐楓的事隻是一個小插曲,再加上楚天闊剛才也說了,不談國事,所以眾人很快就把話題轉移到風月上,眾人談笑歡樂,喜氣洋洋。
楚中原當然不會讓林沐楓這麼好過,後者一再二三的讓自己丟了麵子,必須要找回,他腦子裏開始思考起來,想著怎麼樣才能讓林沐楓出醜,眼光不由的掃到坐在舒繪然旁邊的舒慶陽身上,那小子可是楚國的金科狀元,吟詩作對一流,深得楚天闊欣賞,也是最有可能成為駙馬的人。
楚中原站起身,咳嗽幾聲,在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後才大聲說道:“眾位,如此良辰美景,怎麼能沒有詩句美酒陪伴?現在酒有了,可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