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真真……”
真真蒼白臉進房間穿好衣服，把連衣裙扔到地上，接著雙腳用力在連衣裙上踩，直到氣喘籲籲才停下來，把地上的連衣裙塞進垃圾桶。文善推開女兒房間的門，完全被真真瘋狂的舉止嚇壞了，張大嘴半響，文善才開口關切地問。
“真真，你怎麼了？”
“媽，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真真背過身去麵朝窗外，身體在不停的抽動著，嘴裏發出輕輕的抽泣聲，文善走近去抱住了女兒。
“真真，有什麼話對媽媽說，好嗎？”
“媽，你為什麼要忍讓？丁香阿姨都欺負到家裏來了。你為什麼不去爸的單位，為什麼不去找爸的領導告狀？”
“真真，媽不明白你說什麼。”
“媽……”真真推開母親：“我都看見了，爸去了丁香阿姨的屋裏，還有，裙子是爸買給丁香阿姨的。”
“真真，你知道爸的工作，他找丁香阿姨是工作需要，譬如早些天紫丁香的天幻涉嫌毒品……”
“媽，我不要聽你為爸解釋，你是因為爸和丁香阿姨的事，才要離婚的，是嗎？”
“離婚？真真聽誰在胡說八道？”
“我都看過媽寫的離婚協議了。兩個月前我看到媽寫的離婚協議。”
“真真，你爸和丁香阿姨的事不能全怪你爸，是我先拒絕了你爸。”
“媽？你在外麵也有情人？”
“媽沒和他上床，我和他隻是精神上的……”
“精神上的？”
“就像我和阿奇一樣，相互鼓勵，相互關心對方，牽掛對方?媽，真的有這種感情？”
“嗯。有。”文善當然不敢在女兒麵前承認自己有過想和一米陽光上床的瘋狂念頭。
“雖然精神上的背叛比肉體上的背叛更可怕，但女人都不想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上床，對不對？”
“真真，對不起。”
真真張大淚汪汪的眼睛看著母親。
“媽，我以後都不敢嫁人了，結了婚的人為什麼都會和其他人上床？媽，有一天我和阿奇結婚後，他會不會像爸一樣和外麵漂亮的女人上床？”
“真真，阿奇真心愛你，不會背叛你。”
“媽，真的嗎？”
“嗯。”文善為真真抹掉臉腮上的淚。
“媽，謝謝你。”
“真真，媽永遠愛你。”
“媽。”
文善張開雙臂，把女兒真真摟在懷裏。
建龍和紫丁香明目張膽的關係已經傷害到女兒，文善決定要和建龍好好談談。不難想象，紫丁香一定在丈夫建龍麵前訴說她遭遇她們母女冷淡和挖苦。建龍已經有一個禮拜沒有踏進過家門了，有很多個夜晚，文善聽到丈夫建龍的腳步聲從門前經過，上樓去了紫丁香的住處，她可以想象出他們翻雲覆雨的交歡的情境，知道建龍和紫丁香在一起，一定不會象跟她在一起時，要依賴性幻想來達到****的頂峰。
自從女兒真真知道父母的關係勉強在維係，她變的沉默寡言起來，好像一夜之間成長起來。真真每天照常去廣蘭練習跳肚皮舞，偶爾在阿奇的陪伴下逛街買衣服，一起吃飯，她幾乎還像以前一樣快樂，阿奇也是一如既往溫柔地嗬護她有時候也會陪真真回家吃飯。
“真真，你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細心的阿奇發現真真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