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說到底荀家並未分家,荀朗也可以說是永平侯府二房之子。
謝婉容剛才的一句話,看似想侮辱蘇錦,沒想到不經意間把荀朗也帶進去了,這會她反應了過來,臉色便很難看。
“九安哥哥,你和她怎麼能一樣!”謝婉容焦急地說道。
她看著蘇錦越發的厭惡起來,她的臉上還帶著巴掌印,白皙的臉上五個指印格外的明顯。
“謝小姐。”荀朗眉宇間已經露出不耐煩之色,“我們還有事,你擋著路了。”
謝婉容眼眶突然紅了起來,如果蘇錦的一巴掌打的是她的臉,那荀朗的態度就直接是打在了她的心上。
“你們欺負人,你們都欺負我。”她再也受不了捂著臉轉身便跑了。
蘇錦覺得有些頭疼,好端端的就又多了一個敵人。
她跟荀朗不過在一起走了一路,這都能天降橫禍?
“她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謝婉容一向如此。”荀朗想說一向如此沒有家教,但是想著又覺得這樣說一個女子的是非未免有些不好,便隻說了一半。
“我是可惜這些花瓣。”蘇錦有些氣惱,這個季節桃花還沒完全開放,就這麼些花瓣她還是精挑細選下來的。
荀朗輕聲笑了笑,“趕明個我讓人到城外去給你采摘一些新鮮花瓣回來。”
“那就多謝荀公子了。”
其實做小食用的花瓣一筐足夠了,但是她為了防止不夠再多跑一趟,這才多采摘了一些,不過聽著荀朗如此說,她還是覺得因為謝婉容而來的氣消了不少。
從禦花園開始蘇錦和荀朗便分開了,蘇錦去的是她現在住的秀春宮中,荀朗則是直接去了皇後的長春宮。
蘇錦小心翼翼的拿著桃花瓣,現在整個皇宮中可就剩下這麼一點了,要是再弄壞了,到時候真沒辦法跟皇後交差了。
回去之後,玉茗已經在門口等她回來。
“蘇婷呢?”蘇錦進了門之後玉茗便打了水給她洗臉。
“不知道呢,今個一早就沒見到人了,每天神秘兮兮的大半夜才回來,也不知道再做什麼。”玉茗說道。
蘇錦擦了把臉,將帕子仍在木盆裏麵,她便開始動手清洗剛采摘回來的桃花瓣。
新鮮的花瓣嬌嫩,必須要盡快處理好,否則等到天亮了,立刻就蔫巴了。
秀春宮自帶一個小廚房,雖然沒人用,但是裏麵的工具倒是齊全的,所以她也不用在格外去找。
門口來了個小太監,朝著屋內喊了聲,“哪位是蘇姑娘?”
“我就是蘇錦,請問小公公有什麼事情?”蘇錦從廚房走出來問道。
“奴才是張全福,福嬤嬤讓奴才來問問蘇姑娘,可是需要什麼材料,如果需要什麼盡管跟奴才說就是。”
“那就謝謝張公公了。”蘇錦露出笑意,她正準備讓玉茗去找福嬤嬤要些材料,沒想到人這就來了。
蘇錦進屋拿著紙筆將需要的東西都一一列好,然後吹幹墨跡交給了張全福,“這些就夠了,勞煩張公公了。”
張全福拿著單子,應了聲便轉頭一溜小跑著出門準備了。
夜幕漸漸降下來,四周光線漸漸暗了。
張全福一路小跑著往禦膳房去,結果一個不小心,直接撞到了對麵走來的人身上。
“誒喲。”
“大膽!”一個太監的聲音陡然響起來,而後燈籠光線照過去,“瞎了你的狗眼,沒看到聖上在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