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婉月麵容稍霽,但依然不善地道:“我要不是看著你昨天晚上幫助過我們,我絕對會馬上炒掉你的魷魚。”
樓婉月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說道:“年輕人,要懂得分寸,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心裏還是要有一杆秤,不知天高地厚,最終都會死的很慘的。”
許陽低下了頭。
心裏麵卻對這個女人連罵不休。
老子的生活要怎麼過,日子要怎麼耍,還要由你來擺布嗎?還要由你來教訓嗎?
顧忌到現在隻是過一個普通的人,而且娶一個漂亮媳婦,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所以還是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沒有與樓婉月死扛上。
以他以往的性格,隻怕樓婉月會當著眾人的麵丟人現眼,狼狽之極。
“小姨,我們盡快吧,等會兒山上人多了,就蠻擠了。”
慕晚晴輕聲說道。
一行人這才轉身朝山上走去。
周圍的人都對著他們指指點點,可是樓婉月卻高高仰著下巴,恍若未聞。
上山有一條近路,雖然路途短了一些,但都是一級一級的台階,因為蕭銘坐著輪椅,所以他們隻能繼續走大路。
但是走大路卻比小路要多走近一裏路程。
因為這次的事情,許陽說話做事也穩重了許多,看著小馬哥推著的蕭銘那裝副的模樣,心中就來氣,特別是在慕晚晴的麵前,還有意的賣弄自己的文采,不時的飆上兩句古詩詞,更是讓許陽看的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
而且樓婉月還不時的誇獎他兩句,說他才華橫溢,心思敏捷。
慕晚晴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平靜如水,看不到任何的喜怒哀樂。
許陽和小馬默默的跟在他們的後麵,一邊聽著他們的談笑一邊注意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前方有一座亭子,慕晚晴提意到亭子裏休息一會兒,補充一點水份。
五人走到亭子裏,涼風習習,清香撲鼻,說不出的舒服自在。
站在亭中眺望遠方,能看到茫茫的宛如仙境的雲海。
因為有小路,所以大路上的人少了許多,隻能看到稀稀拉拉的行人上山下山,談笑自若。
鳥啼山更幽。
這時,蕭銘詩興大發,坐在亭中,眺望遠方,情不自禁的賦詩一首,引起一片鼓掌聲。
許陽擰著眉頭,沒有對蕭銘賦的詩做過多的評價,反正自己是個粗人,也沒必要聽他吟詩做賦,反倒是更加的鄙夷蕭銘的這副裝副模樣。
老子昨天晚上在病房裏怎麼把打爛你的這張嘴呢,你這張嘴怎麼這麼賤嘛。
也不知是不是蕭銘心情大好,賦詩的時候太過於激動,一首詩剛剛賦完,他的手機突然脫手而出,直接掉出了亭子的下麵的山林裏麵。
山坡下麵布滿雜草,這手機摔下去倒也不至於摔壞,滾了兩下,就在了一棵樹旁停下。
“哎呀,得意忘形了,手機掉下去了。唉。”
蕭銘歎息一聲,自嘲地一笑。
小馬當即說道:“我下去撿。”
蕭銘一把拉住他的衣服,道:“剛才你推我上山也挺累的,好不容易休息一下,還是讓許陽下去幫忙撿一下吧。許陽,真是不好意思啊,給你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