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博納尼娜吹了吹塗著蔻丹的指甲道。
“王後，凱瑟琳同凱碧貝反目，被凱碧貝掌摑，她揚言此仇必報。”白衣簡明扼要。
博納尼娜一聽頓時來了興致。
“怎麼回事，你快細細說來。”
白衣聞言便將此事從凱碧貝如何來的北苑，她又是怎樣聽到凱碧貝凱瑟琳二人的爭吵，衝進屋內時屋裏又是怎樣狼藉一片都一絲不差的道來。
博納尼娜以為是前一日凱碧貝懷疑事情是凱瑟琳所為，故而不疑有他。
“好好好，鷸蚌相爭，我便隻做得利的漁翁便好，你去你姐姐那領賞吧，回去告訴凱瑟琳，就說王後一定會為她主持公道。”
白衣聽說有賞，頓時喜形於色。
“謝王後。”
白衣領完賞便回了北苑。
白竹則近身伺候王後博納尼娜，為其奉上一杯茶。
“白竹，碧貝哪裏怎麼說。”
博納尼娜接過茶，不緊不慢道。
“碧貝公主想必是剛從北苑回來，奴婢到時連披風都還不曾脫，一見奴婢便開始哭訴說昨日種種都是凱瑟琳設計害她，請王後主持公道。”
“看來白衣所言非虛，且先讓她們鬥著，我們坐收漁利便好。”
從那一日凱碧貝來過之後，肖傾月的日子倒是一段難得的清閑。
這段日子王後博納尼娜和長公主凱珊娜一直都沒來找肖傾月的麻煩，雖說碧貝三天兩頭打上門來，也總是借口不見。
這些日子肖傾月倒也空出了許多時間來打理九華門。
沈碧落才華橫溢，肖傾月驚采絕豔，兩個同樣令人豔羨的女子相互配合，九華門不僅沒有因為換了一批人管理而衰落下來，反而一種極為可怕的速度成長著。
不過月餘，九華門重掌了烏蘇江湖中的法則，明裏暗裏還掌握了不少烏蘇商路財源。
不過肖傾月和沈碧落一起謀劃的時候，師走也沒有閑著。
當初肖傾月給了師走一批資金，要師走分成三份：一份給了沈碧落，要沈碧落安頓手下的一千破軍；一份給了他，用來安頓和訓練他手下陳德誌送給肖傾月的一隊精銳；還有一份肖傾月原本是說留在他身邊已備不時之需。
可是自從肖師走和沈碧落接手九華門之後，大筆資金湧入，這筆錢便成了可有可無的存在。
於是在肖師走得到肖傾月首肯之後，選擇用這筆錢招兵買馬將最開始的一萬精銳擴充到了五萬，並且重新訓練出了一批不亞於破軍的存在。
九華門安定下來後，沈碧落一人獨挑大梁。肖傾月索性將師走和師走手下的一批精銳調回了身邊，已備不時之需。
時間過得倒也快，轉眼烏蘇便入了冬，下了第一場雪。
烏蘇不及帝都。帝都的雪飄渺的像日出後的霧，薄薄的一層，轉眼又散了。
烏蘇的雪帶著北方民族質樸無華的民風。風沙白雪，隻一夜。鵝毛般的大雪便可沒過馬膝。
冬日的風來的更凜冽些，北從匈奴人居住蒙古高原上吹來的寒風卷著蒙古長調南下，遇見了鵝毛大雪，刮在人臉上活像把刀子在臉上劃，若是穿得少些每一處關節都像是插進幾個刀片一般。
這一日午後，天氣晴好，肖傾月靠在暖榻上，身上蓋著件狐狸皮的毯子，手中一邊翻著本兵書，一邊品著杯中新到的雪茶。
突然有一個剝好的葡萄遞到嘴邊，肖傾月也隻是輕輕咬住，慢慢咀嚼。
將口中葡萄盡數咽下又抿了一口雪茶，肖傾月這才開口。
“你回來了？”
肖傾月沒有起身，也沒有抬頭看師走一眼，隻是將手中兵書翻了一頁。
師走倒也不介意，大步走到肖傾月身旁坐下。
“本公子掐指一算，知道你這裏新來了些雪茶，便過來分一杯羹。”
“嘖，雪茶我一早就送了些給你和碧落，還不是你想喝就喝，還用來我這小院子裏分一杯？”肖傾月眯著眼說道。
天藍如洗，漂著幾朵薄薄的雲，美得讓人憂傷。
見肖傾月不看他，肖師走幹脆也倚著桌子仰起頭，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天空，無人開口，想成婚多年的老夫老婦一樣，坐在一起看窗外藍天。
“近日的京城，似乎有些靜啊。”不知過了多久，肖傾月緩緩說道。
“殿下。。。”師走剛想說些什麼，便看見越溪就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殿下，不好了，鳳棲閣裏傳來消息說博納尼娜王後又是發燒又是嘔吐，怕是食物中毒。”
食物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