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1 / 2)

珊娜選定去國寺的時間定在了半月後,這半個月內凱珊娜和博納尼娜沒有任何動作,肖傾月倒也樂得清閑,倒是愁壞我們越溪姑娘。

這一日,越溪又在唉聲歎氣,肖傾月實在看不過去了,便笑道。

“歎什麼氣,你還擔心珊娜的計劃長腿跑了不成?”

越溪姑娘大抵也覺得自家殿下說得在理,便不再歎氣。

日子到了,肖傾月也配合的叫越溪和白衣收拾好了東西,卻隻單單帶了越溪出門。

一路上倒是真如凱珊娜所言,不急著趕路,走走歇歇,半日的路程整整走了一天才到了國寺,到國寺的時候天都已經暗了下來。

在寺中剛安頓下來,正在吃飯,卻聽見寺中小沙彌來稟報,說有人有急事要求見珊娜長公主。

凱珊娜皺了皺眉,召見了那人,那人一見到凱珊娜便急急忙忙地行禮道,“公主,老夫人(凱珊娜的姑母,同凱珊娜情同母女。)今日下午在花園裏散步的時候摔傷了腿,府裏正亂著,老夫人想您想得緊,管家讓小人來接公主回府。”

“什麼,姑母摔傷了腿?”

凱珊娜猛地站起身,在得到那下人肯定的回應之後,珊娜才急忙轉過身子,對著肖傾月歉意地道,“王妹,實在是抱歉,本來是為了給王妹祈福才將王妹叫來這寧國寺,哪曉得姑母府中突然出了事,你也知道姑母府中無人,王姐必須要連夜趕回去,你身子不好,便在這寺中歇息兩日如何,馬車和車夫王姐都留在寺中,你想要何時回皇城吩咐一聲即可。”

肖傾月點了點頭,柔聲道,“嗯,王姐放心,這寺中我倒也算熟悉,不會有事的,王姐盡管回去便是,星夜趕路,王姐倒是要多小心一些。”

凱珊娜道了聲“多謝”便急急忙忙的衝了出去。

肖傾月看著凱珊娜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才笑著坐了下來,端起碗繼續吃東西。

“公主,如今出事出的這般巧合,奴婢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莫非凱珊娜想要在這寺中對公主不利?”

越溪目光依舊望著門外,有些憂心忡忡地道。

肖傾月沒有答話,靜靜地吃了東西,結果越溪遞過來的錦帕擦了擦手才道,“國寺是烏蘇的精神象征,在寺中下手絕對不是明智之舉,她不會這麼蠢,我想,隻需要我給馬夫說一聲我什麼時候啟程回宮,便會有殺手在我回宮的路上候著了。”

越溪一驚,皺著眉頭道,“碧落姑娘師走大人他們現在在皇城,公主身邊隻有奴婢一人,若是路上有埋伏豈不是十分危險,奴婢有些功夫在身,公主,要不要奴婢與你分頭行動,奴婢先行,去引開追兵。”

肖傾月笑了笑,“傻丫頭,我們還有時間呢,既然珊娜都說了,我可以在寺中多住幾日,那便多住幾日唄。這幾日中,便又無數變數,到時候,鹿死誰手還不好說。”

肖傾月眸中閃過一抹殺意,轉瞬即逝。

“那殿下,我們什麼時候回宮呀?”

肖傾月倒也不曾回答,顧左右而言她問道:“靖王月澈何時回到帝都?”

越溪不明就裏,答道;“十月初七。”

肖傾月在心中算了算日子,現下是十月初四。

肖傾月嘴角勾起一抹笑,“三日後,我們回宮。”

肖傾月在國寺安安靜靜地呆了三天。

十月初七一早,肖傾月便讓琴依通知了車夫,準備啟程。

凱珊娜給肖傾月留了兩個侍衛和一個車夫,一行人慢慢悠悠地朝著王城而去,走了約摸一個多時辰,馬車進了一片密林之中,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越溪掀開車簾一瞧,麵色變得有些凝重,

“公主,車夫和侍衛都不見了……”

話音剛落,便瞧見有十多個蒙麵人騎著馬衝了過來,越溪沉眸。

“殿下,有刺客!”

肖傾月麵色沉靜,輕聲道,“動手。”

越溪放下簾子,隻聽見外麵有打鬥聲傳來,心裏雖然好奇,卻也知道這不是自己該知道的,隻好垂下頭,眼觀鼻,鼻觀心。

漸漸地,外麵的聲音小了,越溪這才掀開車簾,往外一望,便看見滿地的屍體。

隻一眼急急忙忙將車簾放下,轉過身對著肖傾月道,“公主殿下,外麵。。。”

“主子,已經全部清理幹淨了,逃跑了的車夫和侍衛也解決掉了。”

外麵突然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

越溪還未回過神來,便聽見肖傾月開了口,“做得不錯。”

肖傾月伸手將馬車的門推了開,越溪轉過頭一瞧,便瞧見外麵跪了一地的黑衣人,“將衣服換好,按我那日說的去做。”

“是。”跪在最前麵的幾個黑衣人閃身進了密林,不一會兒,便從密林中走出了幾個人。

越溪定睛一瞧,便發現他們有人穿著的衣裳,和方才的車夫侍衛一模一樣,還有一人穿著那死去的黑衣人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