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章(3 / 3)

“現在的那個什麼二王子,估計烏蘇西疆聯合三州也就是隨便扶植的一個傀儡罷了。”

越溪點了點頭。

“天色不早了,殿下身子今日不爽快大可以早些歇息。”

“越溪,飛鴿傳書師走和碧落。讓他們明日一早前往接手九華門。”

“殿下是要。。。”

“滅門。”肖傾月回以越溪一個燦爛的笑臉。這一笑,令同為女子的越溪瞬間有些失神,可肖傾月說出的話卻是這樣嗜殺喋血。

真真是應了那句美人如玉劍似虹。

夜已深。

夜色濃烈的如化不開的墨。黑雲壓城,夜雨紛揚而下。

肖傾月一身玄衣手提一把冰雪切,麵色冷漠似冰行走在小巷之中。

“嗒”

“嗒”

“嗒”

玉足勝雪,木屐踏在青石板上聲音清脆,沒由來得讓人心驚,仿佛修羅執刀而來時相伴而來的死亡之曲。

冰雪切七尺冷鋒輕輕地在青石板上拖曳而過。

細雨淋鈴,燈下潛伏的有照不亮的黑影和一顆又一顆鳶飛戾天的心。

穿越夜色下的城市有如穿越一座遠古的戰場。空氣中彌散的絲絲腥甜是血的味道。

穿越一條小巷,每個陰暗的角落都藏著蠢蠢欲動的猛獸,隨時準備撕碎弱小無辜的獵物。

刀鋒劃過雨夜,割裂血色的絲綢。

捕食留下一道道血跡,像是一道道皺紋看著城市衰老。

雨夜裏分明的是黑暗與腐朽的氣味。

有些人天生屬於黑暗,有些人在黑暗中死去,一如既往。。。

一道明亮的閃電撕裂天際,風雨推門。

雨水順著如瀑的墨發蜿蜒而下,隱入墨袍。

“什麼人!竟敢擅闖九華門。”

肖傾月輕輕一笑。

“九華門一直被稱為烏蘇黑夜的法則,名頭不錯,我想接這名頭一用。”

美人笑意盈盈如同惑人心魄的妖鬼,美麗而危險。

“好大的口氣!乳臭未幹的小丫頭出狂言。”九華門主嗤笑道,“九華門徒聽令,給我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距離肖傾月最近的幾個九華門徒分明聽見肖傾月冷清而飄渺的聲音

“哦?請指教。”

肖傾月淺笑著,手中三指寬的冰雪切寒光一閃。

長刀橫向一劃,就是剛剛近身的幾個門徒的頭顱直飛衝天。

血雨飄灑。

肖傾月足尖略微用力騰躍而起,大理石地板呈現出蛛網般的裂痕。

所過之處,人仰馬翻。

殺聲、慘叫聲混成一片,場麵亂得如一鍋煮開的沸騰的稀粥一般。

門徒都像瘋了似的,刀叢槍陣中人人叫囂著,慘叫聲中不斷有人被砍掉了胳膊、腦袋。

這是最真實的殺戮,血腥而殘忍不帶半分飄渺和美感。

高舉冰雪切,開山一揮,殷紅的血濺得半天高,灑得周圍人的衣服都變成了紅色。

手起刀落,又是幾人命歸黃泉。

“小賤人,納命來!!”

副門主狂嘶怒吼,重達四十公斤的玄鐵狼牙棒朝著肖傾月直直掄下!

肖傾月譏誚一笑,也不作答,揮長刀就當頭迎上!

“鏗!”

短兵交接,火星四濺!

兵刃刮磨之聲直擊耳膜。

九華門副門主滿意地等待著肖傾月腦袋開花的場麵。

等等!

這個女人怎麼還活著?!

副門主一臉茫然,驚愕隨即轉成恐怖!

我的身子呢?

身子到哪去了!!?

腥熱的鮮血噴泉般噴湧!

一顆碩大頭顱在地上“咕嚕嚕”翻滾。

九華門副門主被肖傾月一招致命,死不瞑目。

肖傾月動了動耳朵,腳下用力側身一避。

一把大刀擦著肖傾月的衣服劈下。

肖傾月側身、收腹、揮刀、疾劈,整個過程花了不到五秒鍾時間!

這一係列動作如行雲流水般流暢連貫。幹淨利落,絲毫沒有多餘的動作。

九華門主一條右手被砍下。

九華門大堂片刻寂靜,九華門徒都怔怔望著大堂中央玄衣手執冰雪切的肖傾月

這一夜九華門血流成河,屍體遍地,衝天的血腥氣幾乎要染紅夜色。

“別殺我,別殺我,你要這九華門,我給,我給。。。”

九華門主失神地看著麵前的少女。

他的神經已經快麻木了,上百個人,就這麼如切菜般地,被她給掃清,甚至連一點抵抗力都沒顯現出來。

“咯咯咯”

肖傾月銀鈴般的笑聲響起,落在九華門門主的耳朵裏不亞於鬼娃夜笑。

“是真的,是真的,,您一定要相信我啊,九華門我不要了,真的我保證,我保證!”

九華門主驚恐地說,因為恐懼,他的身子不住的顫抖。

“看來你也不足為懼。”

肖傾月嗜血一笑,撫了撫衣袖轉身離開。

九華門門主看著肖傾月打算離開的身影眼色一寒,手邊的短刃加持氣力擲出。

他嘴角的笑意森寒,仿佛已經看見了短刃穿體而過,肖傾月倒地而亡的慘狀。

窗外驚雷電光一閃。

短刃狠狠的嵌進九華門門主的脖子裏。

肖傾月歎了口氣轉身離去。

木屐輕踏青石板,似乎不知何處傳來渺茫的商女低吟淺唱。

“笑少年不知愁,暗道樓外青山水長流。”

“古琴美人,何須江山萬裏愁”

“把酒臨風,白衣卿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