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看到,眼前一身鵝黃色緞繡折枝月季輕綢衫,配著銀白色的百褶裙,襯得眼前少女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
謙卓依這看似隨意的裝扮,早已將一旁,一身大紅錦緞長裙的謙卓寧給硬生生比了下去。
少女這輕輕的一站,一躬身間似有著讓人不可抗拒的魔力般,讓人移不開眼。
烏黑的秀發雖然隻是用一條淡色絲帶隨意係起,幾絲秀發卻淘氣般的垂落雙肩,將彈指可破的肌膚襯得更加湛白。
臉上未施粉黛,卻清新動人,雙眸似水,盈盈一笑間,像極了當年她那個“狐媚子”娘親的謙卓依,謙老太太就覺得心口堵得慌。
謙老太太雖是不喜那叫清音的女子,但她也不得不承認,麵對這樣一個盈盈似水的女子,就連她都能覺得賞心悅目,更何況是當年自詡風流的年少輕狂的元承呢!
哎,還是眼不見為淨的好啊!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在下人的攙扶下,謙老夫人人還沒在椅子上坐穩,轉著手上的念珠,嘴上卻是叨念開了,想來在她的心裏,還真把謙卓依母女給歸類為狐狸精來看了。
可顯然,今天謙老爺子招孫女前來,隻不過單純的是見個麵而已,並沒有提及什麼安陽侯府的未來,也並沒有做出什麼格外的安排。
在場的各人在今天,好不容易鬆了口氣的同時,那心中的石頭可是久久都不能落地的。
而見著謙卓依平安回府,顯然也觸動了,某些人那一直懸著的心,此時吊得更高,晃悠的更厲害了。
“廢物,都是廢物!不是說,上次已經將那丫頭給解決了嗎?這信上寫的,又是怎麼回事?你們到底是怎麼辦事的?”
“是,是屬下辦事不利,還,還請宗主責罰——”
麵對著眼前戰戰兢兢,跪滿地的黑衣人,高座之人盛怒之下,頓時將扶手上的石雕擊得粉碎。
也就在謙卓依回到安陽侯府短短的半個月內,不僅侯府內正發生著微妙的變化,就連皇宮內,已經臥床數月的老皇帝,似乎也正在做著某些謀劃。
這天,謙元承剛下朝,連著身上的朝服都來不及換下,就一反常態,來到文漪堂,閉門找謙老太爺商議,而這一談卻又似談了許久。在這貌似長時間的交談商議中,其實更多的是靜默。
此次交談,直到晚膳時,謙老夫人派人催促了數次後,緊閉的房門才再次被打開,夫子兩人,一前一後步了出來。
隔天一早,晨曦未露,還在睡夢中的謙卓依被半拉著從床上扒拉起來,在匆忙的梳妝打扮後,便被塞進了馬車內,隨著另一輛馬車,向著郢都城外的瞿陽山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