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死去的那個狼汗是個有野心的人,這次輸的隻是他的部落和死忠,不是整個漠北胡人。”張靈均抬眼看了看懸在屋頂的地圖,說到:“他們也是張家的力量。”
他說的對,迷血家族因為天賦永遠高人一等,這不會因為對方的種族年齡發生變化。
就像現在張沐楓做的事情。
草原上最大的血仇,會讓勝利者在敗者麵前瘋狂殺戮,他們會將所有高過車輪的男人和砍不斷牛骨的老女人殺死,將剩下的人按照人的本性處理。
張沐楓沒有這樣,太多事情告訴他,見過大樹的動物沒有死絕,就會有在哪裏乘過涼的動物念記樹蔭的美好。
那麼,他就連大樹下麵的泥土也一並鏟除!
伴隨著嘀嗒嘀嗒的聲音,張靈均走進了一間華美的營帳,裏麵已經了無生機,他找了一個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從輕甲下麵抽出一張紙,慢慢看了起來。
過會,他看看四周,把倒了的案幾扶正,在身上抹了抹,用手指在紙上寫到:
可。
新的草原王誕生了,他將愛好和平,他可以為胡人帶來一切,他用他的仁德和智慧,從南邊換到他們所需的一切。
張家的灰袍默默站在了狼庭之上,他們將徹底架空這裏,在胤朝他們必須要行走了黑暗之中,但是在這片草原上,他們將為所欲為!
張沐楓並沒有管這些瑣事,當他把劍上的血擦幹的之後,就帶著馬蹄之後的煙塵回到了嘉州雁義,張家的核心要重組了,他不介意張靈均在說明了自己的態度之後又重新插手,畢竟什麼都是會變的,但是插手不能太過 他們兩個必須要畫出道來!
漠北狼庭汗位交替的事情很快傳到了蕭衍耳朵裏,這件事情在張家刻意的傳播之下就像飛一樣。蕭衍打開範期時當時給他的信,剛好,所有的估計就在這個時間點停止。
“蕭讓!你覺得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蕭衍叫過來他看好的這個謀士,蕭讓如今在並州成長的飛快,正在慢慢向著全能過渡 很快他就要跨過那個從一流到頂級的坎了。
“他們會來的。”蕭讓說道。
“這我知道,我問得是我們該怎麼做,沒有了中州的威脅,袁階已經壓不住了!”蕭衍大聲喊到。
蕭讓沒有說什麼,他無能為力,一陣沉默之後蕭衍說道:“你來寫信 告訴範期時,問他怎麼辦。”說完他無力的揮了揮手,靠在了椅子上。
範期時能怎麼辦,看到了信的他開始大笑,笑聲中有著一絲釋放的快意,笑完了的他用力敲著桌子,悵惘的自言自語道:“不行,不行,還是不夠啊……”
什麼不夠,或許是到嘉州的細作 他立刻增加了那裏的人手,剛剛布置完,他就開始瘋狂的咳嗽,唾沫濺了整整一桌子 看的有些可憐,這個可憐人又一次用他的手從懷裏拿出一丸藥,塞在了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