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筱羽看了她一眼,一股威勢不由自主的釋放了出來。
裴豪羽一驚,連忙製止道:“小羽!”
她猛地清醒過來,連忙收斂起自己無意中釋放的名。
“你就是很喜歡那張畫上的樣子嗎。”裴流蘇已經躲到了裴豪羽背後,很是委屈的說到。
“對不起。”裴筱羽低著頭說完這句話,就起身打算離開,裴豪羽皺起了眉頭,厲聲道:
“坐下!”
裴筱羽猛地抬起了頭,對上裴豪羽的眼神,她眼睛中的冷曆和威勢讓裴豪羽心中一動,他轉過了眼睛,說道:
“你願意幫我泡茶了,茶還沒有喝完呢。”
空氣凝固了起來,裴流蘇躲在裴豪羽身後,就像一個大人吵架時的孩子,瑟瑟發抖。
裴筱羽選擇了坐下,茶水流入茶杯的聲音很響,裴豪羽又轉了回來,他慢慢的講述起了一段回憶:
“那幅畫是你們兩個還沒有成為少令的時候畫的,那天裴寒躲在桌子底下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你好像很好奇的過去看看。”
裴筱羽放下茶壺說到:“我記著,他看到我之後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然後我問他他在幹什麼,他沒有回答我。”
“當時他隻有八歲,他把你拽住你的裙子讓你坐下來,你嚇壞了,誰知道他說了一句,非要讓我看啊。”裴豪羽笑著說道,那不是一段很美好的回憶,那張畫上,他的參史很惡趣味的畫上了那一幕,裴寒衣趴在地上,往下拽裴筱羽的裙子。
“在那不久之後,他做的所有事情就都不像一個正常人了。”裴筱羽說道,她的語氣柔和了下來。
“你到現在還是會維護他不是嗎?”裴豪羽一語點中,“他也會因為你變得不智,比如回到裴家取走那柄承影。”
“您一開始都知道了?!”裴筱羽忽然看向他,“為什麼不告訴我?”
如果裴豪羽告訴她的話,她就能勸服裴寒衣,不至於到現在這樣功虧一簣……
“我告訴你我就在也見不到裴寒衣了!”裴豪羽很不客氣的說道:“那個時候你真的擋的住他嗎,對他來說這個世界太小了,更多的是無可奈何,對你來說這個世界剛剛好,那麼你說出來之後,他能到那裏去?還是你在偽造一句謊言,等著他去揭穿?他和你我不一樣,一旦跳出圈子,就真的沒有了顧忌。”
裴筱羽愣住了,她發現自己真的做不了什麼,隻能聽裴豪羽接著說道:“我們是迷血家族,永遠處在暗處,維係我們存在的是我們自己本身,不是九州上活躍的一切,如果你還有那份想法,就好好守著,如果沒有,就放過他吧。”
放過他!
放過他!
裴筱羽感覺自己的頭被什麼擊中了一般,她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哽咽著說道:
“您也覺得我做錯了嗎?”
裴豪羽搖了搖頭,說道:“你做的都對,問題在我,我是一個沒有後裔的老人,整個家族現在是由你來掌舵,對我關係已經不大了。”
“或許,你一開始就不應該來問我,小羽,這樣的事情自己思考吧,這種事情沒有對錯的,隻有願意與否。”
裴筱羽站起身來,直接離開了這裏,裴豪羽聳了聳肩,對著裴流蘇說道:“蘇蘇,我們繼續玩吧。”
“好!”小姑娘興奮的說道。
理念之爭中沒有對錯,就算一個人輸了,他也不會是錯的,這樣的事情也沒有原因,畢竟原因都是後來者找到的,裴家的兩位少令,本來可以如同雲端的鶴一樣,可是牽絆讓他們有了爭執,這場爭執裏麵沒有贏家,隻有失去和掠奪。
但是,有沒有人曾經思考過,理念是如何形成的?魔國長出最美的花是白罌粟,就算它是花,也是周圍的一切有著一樣的本質,就算它與周圍格格不入,也是魔國的一員。
除非,這個世界真的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