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冷一劍刺在薄膜之上,龐大的力道竟然沒有使劍刺入分毫,聽到“滋”一樣的詭異聲音,南宮冷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絕望。
他的劍斷了,“哢嚓”一聲,劍仙的劍和凡人的劍斷裂的聲音一模一樣,並沒有因為他的劍裏麵摻入了少量的精銀而有所改變。
他就這樣趴在那個紅色的屏障前麵,很不男人的流下一滴淚水。
姬曲殘沒有解決掉眼前這個人,他感覺自己的頭快要炸了,原來那個隻有一丈的名域真在瘋狂的擴張,片刻之間已經有了五丈大小,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他的名中交戰。
他連忙掏出那塊華龍柱將他扔到一邊,方才感覺自己好受的一點,但也僅僅是一點!
從來沒有人嚐試用華龍柱借迷界的力量在現世使用,就算是他也是在家族無數典籍之中推演出了這樣的能力,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一無所知!
名域之中升起了小小的風旋,有黑色有紅色,還有一些詭異的白色,他互相纏鬥在一起,這一秒兩個消失,下一秒就是無數個生成,生成的越多,姬曲殘就越痛苦,他已經倒在地上用頭撞地,看著並沒有什麼用。
南宮冷看著眼前莫名其妙變成這樣的人,本來等死的他心裏俞加害怕,但是他還是站起來,快速的撿起了那一支華龍柱,踉蹌的快速向太廟邊上的馬匹跑去。
姬曲殘的眼睛開始流血,他眼中兩道長痕忽然變得很混亂,有的地方變得很亮,有的地方已經消失。
從太廟出來的那個灰袍看著自家的少令倒在地上瘋狂的撞地,慌忙過來打算將他拉起來,姬曲殘這時痛苦的嚎叫了一聲,淒厲的聲音讓那名灰袍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過了許久,姬曲殘才想起來收起他自己的名,收起之後腦內的痛苦減輕了許多,雖然還是十分劇烈,但是與剛才比起來已經勉強可以承受。
他呆呆的跪在那裏,眼中的兩道白痕並沒有消失,可能要永久的停留在他的瞳孔中了,那一身華貴的紫衣早已變得泥濘不堪。
那個灰袍看著他安靜下來,才湊了過來,叫了兩聲姬曲殘都沒有答話,剛剛用手觸摸了一下,他的身體就前傾栽在了地上。
灰袍對此不知所措,他也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隻好將自己家的少令扛了起來,也沒有找到馬,隻好慢慢的像鎮天走去。
路上,狼狽的姬曲殘悠悠醒來,無力的對灰袍說道:“謝……謝……”灰袍沒有說什麼,他又接著說道:“別去……鎮天,回……萬州,快……”
後世記載這天夜裏:鎮天叛逆橫行,欲攻入皇宮,太廟院牆無風自然倒塌,瓦片飛舞,其中所有守廟之人離奇死亡,身上沒有任何傷口,有人臨近,聽到有厲鬼尖嘯哭嚎之聲,可見王朝氣運有數,耗盡之時就算是天上先人,也是庇佑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