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了不遠,天漸漸開始變亮,裴寒衣看了一眼天空,拿出身上的竹管遞給了他。
“這是什麼?”這個陳家宗護問。
“這是酒,很普通的酒。”裴寒衣回答道。
“我叫陳輅。”說著,他接過了酒,擰開喝了一點,又還了回去。
裴寒衣甩開蓋子一口氣倒進自己嘴裏,太急使他喝完之後不住的咳嗽。
“咳咳,活著吧,你和我很像,但是不一樣,堅持活著吧。”他隨手扔掉了竹管,晃晃悠悠的走去,自己也不知道去那裏,他隻是享受這沒有一個人的世界罷了。
“謝謝。”陳輅轉過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遠遠跟著的白客九看著常人眼裏奇怪的兩人,心中不住為何有了一絲失望,不是對裴寒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失望。
又走了不久,鎮天的早市開始了,天氣不會在趕走大多數人的時候順帶趕走他們的饑餓,生活還是要繼續的。
裴寒衣隨便找了一家,看著老板掃開不厚的雪,在桌子上整了整筷子,隨便要了一份吃的。
“小夥兒,你穿的太薄嘍。”老板走到他邊上關心到。
“謝謝。”裴寒衣臉上的笑有些僵硬,但是他還是笑了出來,禮貌的說了謝謝,謝什麼呢?謝這一份關心。
邊上的夫人在老板過去的時候瞪了他一眼,應該是老板的老婆吧,她對老板小聲嗬斥道:“就你嘴長!”
裴寒衣可以不用笑了,略有些趕的吃完這些東西,打算要付錢的時候,麵前出現了一枚銀錢。
“初次見麵,我請裴兄一次,莫要推辭。”他抬起頭,青衣金鳳。
陳家,鳳翔天。
“不用,我帶了。”
“還是我出吧,都拿出來了。”
“謝謝。”裴寒衣回答。
陳若斯將錢遞給店家,裴寒衣這才注意到自己麵前多了一個空碗。
陳若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笑著解釋道:“關西人,這碗都小。”
裴寒衣像是知道了什麼重要的知識一般對他點了點頭,又說了聲謝謝。
不由得陳若斯轉過頭去,那裏一名蛾子正等著領錢,陳若斯看到他堅定的點了點頭。
或許是巧合吧,陳若斯心想,這個人隻是一個失敗的普通人而已。
他正要離開的時候,一道白影打消了他的想法,白客九正在不遠處看著他。
“裝的真好。”他嘴裏嘟囔的轉了過去,手搭在裴寒衣的肩膀上,說到:“我想請你談談。”實際上他的手心已經聚集起來不少玄罡,下一個瞬間就可以震碎裴寒衣的五髒六腑,隻是他不知道這位少令到底有沒有武道修為,要是有,他自己就處在險地了。
裴寒衣並沒有理他,自顧自的走了出去,陳若斯不禁目光一凝,隻是一瞬間他身邊這人的行事風格變化如此之大,這讓他有些顧忌。
“我想和你談談。”陳若斯認真起來。
裴寒衣沒有理他,陳若斯接著說到:“你知道我說的什麼,卻還敢這樣,如果沒有其它底牌,有老實和我談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