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道了,沒事就去休息吧。”
白客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但是他知曉裴寒衣的謀劃一定要完成,裴寒衣不能就這樣輕易撒手不管,想著他看向牆上那張點圖,卻發現,那張點圖已經消失了。
“少令,你那個謀劃已經完成了嗎?”白客九問。
裴寒衣勉強將自己撐起來了一點,蹬了一眼白客九,似乎就要張口吐出一個“滾!”了,但是最終選擇歎了口氣,回答道:“這與你無關。”
裴寒衣又感覺白客九不會就這樣輕易放棄,便補充道:“那個謀劃時機到了會自己完成的,他已經不需要在操心了。”
“那我們不需要盯著嗎?”白客九是一個很有毅力的人,但是這一次,裴寒衣沒有那麼克製了,他連“滾”都沒有罵出口,隻是沉默著什麼也不說,偶爾會喝一兩口酒。
“我知道了。”白客九站了一會,退了出去。
天賦異稟之人必有心性殘缺之處,或許裴寒衣心性殘缺之處就是他不夠堅持吧。
鎮天的暗流湧動中,各家沒有一點碰撞,四大家族參與了同一個計劃,誰在這個計劃中取得主動,誰就能幹掉其他人。
遠在中州北的徐靖也麵臨著這樣的情況,袁階實在是想趁著枯水期渡過圳河將河對岸的士兵狠狠按在地上摩擦,可是上遊不斷蓄水這個現實就懸在自己頭上。
徐靖蓄水的地方很好河對岸全是淤泥,絲毫沒有受到攻擊的可能,可是這幹燥的北方又沒有水軍,袁階隻能看著高漲的水位歎息。
一天清晨,張標沿著河岸巡防的時候對麵立起了挑釁的牌子,一怒之下張標一箭將其射碎,這件事情讓袁階歎息了許久,將軍都沉不住氣何況士兵,他也因為胡人的事情不能調集足夠的兵力,簡康又是一個沒有太強能力的人,他們兩人對峙徐靖,難啊。
就在他們猶豫的時候,一個頗有幾分仙家氣質的老頭前來獻策,揚言自己在中州有不少信徒,可以混入徐靖修建河壩的民夫中借機放水,讓聚集了不少兵力的袁階簡康強行渡河,一舉擊敗徐靖。
這個老頭自然是被關了起來,袁階手下謀士如雨,擁有天演的人就有四位,隻能會相信一個江湖騙子的話。
可是這個想法在所有人腦中徘徊了起來,第二天司閔就對袁階提議,不如假意信了這個老頭的話,然後故意走露消息,引誘上遊的人在他們進攻的時候放水,而自己掐好時間,隻要把握好,徐靖的水就會在自己麵前一瀉千裏,而不會傷到自己絲毫。
袁階幾乎沒有聽完就興奮的同意了,他顫抖的握著司閔的手,讓司閔還有些尷尬,一旁的鍾銘還在地圖上比劃了許久,一邊比劃一邊點頭,練練稱讚這是一個好辦法。
不管這場戰鬥的結果如何,這個老頭絕對賺了,袁階礙於名聲給他塞了不少銀錢,真是一樁好買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