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的商人,用錢財做資本,他們的貨物是利益;二等的商人,用自己的命做資本,他們的貨物是權力;三等的商人,用自己的身體做資本,他們的貨物是人生。
商人想要做的麵麵俱到,那麼就不能在這三等之中,而是現在在第一等與第二等之間變換身份。
羅實就是這樣一個受人尊敬的行商,從一點點資產起家,交易來了這世間的財富,聲望,名譽。當然,他即使如此也堅持這商人的準則——永不滿足。
這次他要做一個二等商人了。守城的士兵檢查了他的關防,捏了捏他遞過的銀錢,冷漠的點了點頭,將他放入了鎮天城。
按說這樣不大不小的商人不會讓龐大的迷血世家有太多關注,但是這個鋌而走險的基本上都是他這樣的螞蟻,大象繩子擔不住。
他找到慣用的落腳處,在客人稀少的食肆應付自己的午飯。邊上人的小聲交談很快讓他不由自主的“偷聽”起來。
這樣的聲音最是折磨,沒有人可以擋住竊聽他人秘密的誘惑,很快,羅實對此集中了所有注意力。
“紅侯最近招待的遊俠可是不少啊,他們那裏的後門來來往往和集市一樣。”
“現在這些日子,那些大人們那個不緊張,巴不得自己就是一名絕武呢。”
“不能說是這樣吧,隻是那紅侯財大氣粗,別家的列侯,不是連打獵都不怎麼敢了嗎。”
“夥計,結賬!”羅實聽到他想聽的東西了,本來想著賺個五倍,現在他覺得,可能要嚐試一下百倍之利是哪種愉悅的感覺了。
如你所想,他是一個武器商人,平時做點鐵器生意,這次本來是打算將瓊州優質鐵礦送到關西,但是路上賺點外快的話,無非是外快數額大一些罷了。
一轉身,找人去弄一張精致的拜貼,先將自己與碰運氣的區分開來。在弄兩身行頭,這種事情不是一兩次就可以成功的。
一兩天後,紅侯府上的宴會已經有了羅實的座位,按照約定,宴會結束他就要和紅侯談談了。
席上的羅實夾了一筷子菜,看著兩邊的賓客心裏感歎到:“鎮天永遠是鎮天啊。”
左手邊穿著白色金絲華服,配著香囊青玉的公子接著酒勁搖搖晃晃走向了廳中,兩列十六名少女正在扭動她們的腰肢展現柔美的身段為客人助興。
那公子隨意拉了一個,就向著廳外走去,一邊走一邊發出谘肆的笑聲,兩旁的人都笑著看著他,廳外早就有小廝候著,準備將這二人帶入房間。
這是,上位的紅侯舉起了今夜最後一杯酒,眾人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羅實搖了搖腦袋,開始了他的戰爭。
早有人在他身後等候,不過目光稍微奇怪一點罷了,夾雜著三分畏懼,三分不屑,和幾絲疑惑。羅實反應過來後不禁有些惱怒,但是這還是證明了此人是紅侯的心腹,也不是一件壞事。
這場商談在他還沒有怎麼發力的時候就結束了,五十歲的紅侯顯得很迫切,可以說是盡顯貴族氣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