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衣“啪”將信摔在桌子上,打了一個哈欠,眯著眼睛看看周圍。天還沒有亮,就他一個人孤單的坐在這裏,隨手拿過昨夜剩下的酒,喝了一口索然無味。
我或許應該找一個荒涼的地方做個黑袍,每天趴在桌子上。他想的,這個想法隻是閃過一瞬,他就起身,隨手燒掉那封信。
信裏講的事情不多,但是他有著強大的心錄能力,雖然自己沒有天演,但是還是可以補全每一個畫麵。這不緊讓他有些煩躁,果然,還是需要些酒。
裴寒衣安靜的坐在位子上想事情的時候,這家店的灰袍親自來收拾東西了,開門那一瞬間就看到裴寒衣毫無聲息的坐在那裏,不由的讓他有些緊張:“少令?!”
裴寒衣對他揮了揮手,問道:“這兩天情況怎麼樣?”這灰袍愣了一下,畢竟來鎮天後裴寒衣第一次主動問他事情。
很快他就反應了歸來,有調理的回答了各個方麵最近的變化,聽完後裴寒衣咂了下嘴,他問:“整個關中現在我們沒有天演策士嗎?”那灰袍點了點頭。
“白客九,來的時候,筱羽對這些事情睡什麼了什麼嗎?你也對陽神沒有涉及啊。”他兀自問向黑暗中,卻沒有收到一點回答,隻是門外有了很小一點聲響,邊上的灰袍不由落下一滴汗。
“果然,還得靠自己,這會把我越推越遠的。”裴寒衣苦笑了一聲,對著那個黑袍說到:“先出去吧,白客九,守好門。”
灰袍慌忙退了出去,出門一轉身,白客九就在他麵前對著他一笑,問道:“有酒嗎?”
他看了一眼白客九,對方身上的氣勢十分少見,可能是白狐意這樣的名,還是不要得罪的好,再說,還有裏麵那個少令……
灰袍走後,白客九靠在門上,左手轉著一把尺長的無柄刀片,刀片上的藍光不時閃動。他感覺到裴寒衣外放了自己的名,那個人啊,麵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空無,或許還是一個內斂的人,這種時候也把自己的氣息壓製的死死的。
他知道裴寒衣在做什麼,裴寒衣在凝聚自己的天演!對於常人來說這不是一條簡單的路,可是對於裴寒衣來說隻是願意與不願意。他的陽神夠強大,不然也不會有今天,天演帶給每一個策士那強大的計算和推演能力,在裴寒衣的認知裏,會毀了自己的。
“我看著就好!”白客九夾住了刀片,那位灰袍這時帶來了酒,白客九對他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刀片瞬間架在了他喉管前,他聽到:“喝下去,喝完!”
灰袍看著白客九,並沒有動作,白客九把刀片斜了一些,嵌進去一些,冰冷的觸感在冬天讓他更快的喚醒了恐懼,他又聽到白客九的聲音:“這的確不怪你,但是不怪你就行了嗎?別人家的恐怕已經死了吧?你做灰袍這麼多年,明白的。”
那灰袍眨了兩下眼睛,往後退了一點,看到白客九收起刀片,他拿起酒壇撕開就往自己的嘴裏灌。
“差不多就可以了,可要活著啊。”喝酒的灰袍忽然感覺裏麵的哪位少令不簡單,前麵這位青年,也是一個好人!迷血家族意義上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