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袁宏道留在鎮天了?”範期時忽然說到。
“隻是覺得他比較合適而已。”蕭衍很久前就發覺範期時對袁宏道有些防備,便開口解釋到。
範期時聽完沉默了一會,臉上陰晴不定,很快他釋放出自己的天演,龐大的推演量幾乎可以洞察每一個細節,約有百息,他才說到:“算了,這個事情上他和你是一條心的。”
蕭衍笑了笑,道:“期時,當年你說的事情隻要我們成功就可以盡力去做了,現在第一步已經進行了一半了啊。”
範期時點了點頭,眼中似乎流露出一絲欣喜,但卻隻有他自己知道,那目光深處,藏著一絲陰霾,半個月前在成關謀劃的是誰,他還沒有一點頭緒。
很快他就放下了這個事情,不懂得放下的人不可以稱之為智者,但是最近他的計劃便多了幾層保險,細節上的穩重,才能保證戰略的打成,想到這裏範期時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那天的變數,莫非隻是更改了自己一個反複確認的細節?
一邊的蕭衍已經開始向成關鎮守府走去,並未發現身後範期時已經被冷汗浸濕了衣衫。
誰在背後更改了細節?
誰能注意到自己整個計劃又恰好改動了細節?
自己計劃泄露了。
有內鬼。
袁宏道。
範期時卻沒有想過意外和自己的慌亂幹擾了判斷,他太過緊張的心態導致了不該有的變化。第二天,範期時就開始向鎮天的細作發布一條條命令,企圖達到自己遠程控製鎮天的目的,本來在鎮天眾人的判斷裏,鎮天主事是袁宏道,迷血家族的人,所以灰袍和宗護的行蹤不在那麼神秘,範期時這一插手,差一點揭開了迷血家族這個大蓋子。
有些珍貴的東西在王朝收斂的過程中被世家眛下,但是迷血家族的卷宗裏記得清清楚楚,如今為了獲得合作,灰袍們親自上門討要,數次因此在城中械鬥。甚至一天的鬧市中,陳家一位灰袍從馬車中射死了帶著前丞相蘭牘的裴家宗護,然後假扮的官吏過來飛速帶走了屍體和殺人者。這件事,袁宏道沒有記錄下來,範期時卻知道了。
同是那天夜晚,有人借助空燈,火弩等物企圖燒毀朱雀閣,最後因為守衛的銀權營有預案而失敗,但是次日牽連的搜查抓捕整整帶走了三百人,還暴露出一個讓迷血家族也震驚的消息,有人挖了一條通往朱雀閣的地道!鎮天在四家暗地裏的封鎖中監視每一個出去的人每一個出去的物,一向醉酒的裴寒衣也無奈到:“現在鎮天出不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