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下著鵝毛大雪的日子,抬頭看去整片天空都是被雪花所占據的,夜晚的街道兩旁堆滿了厚厚的積雪。有人踩著那些雪花走著,積雪很深一不小心就會陷進去,梁月歪歪扭扭的走在那上麵,他的手凍的通紅因為他一直在給林姍姍打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依舊沒有人接聽,梁月一遍一遍打著電話,因為大雪路麵都結冰了,他隻好一步一步走到林珊珊家。終於電話通了,梁月迫不及待的說,“姍姍,你是不是在家?我馬上就來接你……”
“梁月……”林姍姍哽咽著,她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就在前不久蘇佑回到家,因為賭債的事他們又吵了一架,蘇佑摔門而去,並稱這件事讓她不要再管了。
“姍姍,你不要哭好嗎?你沒必要為那個人浪費眼淚……”梁月說話的時候一腳踩到雪地下的台階上,他差點整個人摔倒在雪地裏。
“梁月,對不起,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這根本不是你的錯!”梁月的呼吸有些急促,“姍姍!你就別再去找他了好嗎!他根本不愛你!”
林姍姍哭著,“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讓他這樣下去……”
電話掛斷,梁月跪在雪地上,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電話那頭已經沒有了聲音,大雪淹沒了他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短短三天,各大報紙都刊登著西川鐵路臥軌自殺的消息,時隔兩年再次有人在西川鐵路上臥軌自殺,據警方透露兩年前臥軌自殺的死者和三天前死去的人是姐妹關係,這兩起臥軌事件又會有什麼關聯?這份報紙放在一張玻璃桌上,梁月坐在靠窗的一個位置看著窗外的街道,兩年前的這條街被雪覆蓋,從上麵走過都會很費力,他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他似乎在等什麼人。
“梁月。”一個男人坐在了梁月對麵,詹玉成看到了梁月桌子上的報紙,說,“知道我為什麼要找你嗎?”
“肯定不是找我喝茶。”梁月深吸一口氣說,“我也很難過,對於雯雯……”
詹玉成哼了一聲說,“韓隊長和我們說了兩年前的事,你應該還沒忘吧?”
“怎麼,你還調查起我來了?”梁月看著詹玉成說,“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如果是別人我也不在乎,但是兩年前那個臥軌自殺的人是雯雯的姐姐,我隻不過覺得這太巧了不是嗎?”詹玉成說,“而且那個時候警方可是調查過你的,你和那個蘇佑是重點嫌疑對象,雖然最後案件定性為自殺,但是有可能是你們間接害死了她。”
梁月聽著,一語不發。
“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來找你嗎?兩年前林姍姍死的時候你是獨自一人,沒有任何人證和物證,那天露營的時候你也是一個人吧?”詹玉成說著,“你不覺得這也太巧合了嗎?”
“你懷疑我?”
“雯雯之前因為車禍留下後遺症她的記憶變得很差,據我所知,她就算第二天什麼都會忘掉但她還是會記得你。我不知道你到底用了什麼方法讓她記住你,那天晚上你說你一直待在營地裏誰知道你沒有離開過?如果是你害了雯雯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詹玉成死死的盯著梁月,好像下一刻梁月就會露出破綻。
“如果按你說的,那天是你讓我帶雯雯出來的把?”梁月麵無表情的說著,“我之前可是提醒過你的,她的狀況一直不太好。”
詹玉成握緊了拳頭說,“雯雯隻記得你!除了你以外她根本不可能和我們一起出來!”
“但是我記得有人說過會保證雯雯的安全?那個人是你沒錯吧。”
詹玉成冷笑一聲說,“你別在這裝模作樣,那天隻有我們兩個人是獨自一人,我開車去了超市那你呢?就一直坐在車子裏?”
“四十分鍾的路程,你到十點多才回來?”梁月看著詹玉成,慢慢地說,“獨自一人的,是你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