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站在我對麵,麵露疑惑,問我是怎麼回事,可是,我現在也不好說,隻好尷尬地笑了笑,推脫說自己剛剛失去了意識,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過,現在重要的不是剛剛的事情,畢竟我已經恢複過來了,可是,我們接下來已經往哪兒走呢?方向感這東西,在這兒好像不管用。”
確實不管用,四下都是樹,剛剛我們到達的時候,從外麵看,可看不出有這麼多樹,充其量隻是個起綠化作用的小樹林而已,可現在呢,這樹恐怕都能繞地球三圈了,怎麼走都走不完,如果不是深山老林,一般不會出這樣的效果。
所以,很顯然,我們應該是進入了什麼陣法,原先那地方,恐怕已經跟我們沒有半點關係了。
“咕嚕咕嚕……”
周圍的樹恢複原狀以後,日光也投射下來,原本還幾乎已經沒過腳背的血水,此刻正在咕嘟咕嘟的往地下滲透,不停的有氣泡冒上來,很快,土地的表麵就漸漸露了出來。
媽的,這泥土怎麼像是嗜血一樣呢,水都不能這麼往下滲啊,更何況是密度更大的血呢。
我看了看冷霜雨,又看了看何初雪,再低頭看看自己,渾身被血水浸了個通透,連臉和頭發都沒能幸免。
我們三個麵麵相覷,忽然就都笑了。
可笑著笑著,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想起來了,這個陣法是血魂陣!樹木按照列陣者的設計所排,土地以血供養,一開始進來的人,隻是為了養樹,以排陣,可到後來,也就是我們現在進來,其主要目的就是要困住我們,當然,還是能起到養樹的目的。”
這樣的陣法簡直就是一舉兩得,既能把不想放進來的人隔絕在外,又能利用這些人的血肉滋養這裏的土地和樹木,以使這個陣法變得更加強大。
不過我記得三爺當時告訴我這個陣法的時候,是當故事給我講的,說是很久之前的一個道士,下山曆練,卻遇到了一個女人,當然,那不是個女人,說白了,就是個女鬼。
那女鬼跟道士你儂我儂,道士也是個情種,竟然跟一隻鬼私定了終身,可是,一人一鬼,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也就是說,如果兩個人非要逆天而行,要麼道士去死,要麼,女鬼變回人。
女鬼愛死道士了,怎麼能讓道士去死呢,所以,兩個人決定,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讓女鬼活過來。
後來,道士回到道觀,去求師父,師父經不住軟磨硬泡,最終,還是把辦法告訴了他。不過,在說出這個方法之前,師父就再三的叮囑過了,說,這種方法,至今還沒有人嚐試過,成不成功,就要看造化了。
而那位師父所說的,正是這種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