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雪叫來護士,直接把我們帶到了阿力和何豐的病房。他們倆是鄰居,沒有放在一起,因為護士說,這倆人會不定期的發瘋,如果把兩個人放在一起,醫生們會應付不過來。
阿力被綁在床上,也不睡覺,也不說話,就發呆,我把手放在阿力麵前晃了晃,阿力忽然就像個被惹怒的野獸一樣,張著嘴開始怒吼,不斷朝我伸脖子,想咬我。
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比李曼好不到哪裏去,我索性就不浪費時間了,直接去查看他的魂魄,果然,隻剩下了一魂一魄。
何豐的情況跟他一模一樣,被綁在床上發呆,也是隻剩下了一魂一魄。
所以,這就更加驗證了我的假設,看來,第一個受害者,不是李曼,而是小華,而且,與其說是受害者,倒不如說是棋子--小華無意間變成了某些人達成自己利益的棋子,那個人就是通過小華,收取了這些人的魂魄。
同一個人的魂魄會有相互吸引的跡象,當然了,不是說誰都能吸引誰的,說白了,就是少數服從多數。
所有的魂魄都有趨於統一的趨勢,而一般情況下,聚集在一起的魂魄對單一的魂魄吸引力比較大一些,也就是說,這些隻留了一魂一魄的人,生命隨時會產生危險。
我想,這件事背後那個人,也是看中了這一點,給他們留下一魂一魄,其一,使他們不至於馬上死掉,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其二就是因為,就算給他們留下了一魂一魄,這少數的魂魄總有一天也會被吸引,去找數量較多的那些魂魄。
回去的路上,何初雪去上廁所,我在門口等她,這時,一個男醫生朝我走了過來,他戴著眼鏡,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伸出手問我:“請問,您是賀雲蜚賀先生吧?”
我倒是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都有人認識我,當然,我也從來不覺得被精神病醫生認識是什麼好事……
他伸過手來跟我握手,出於禮貌,我也握了回去,還沒問他是誰呢,就聽到何初雪在後麵喊我,這醫生趕緊笑著跟我說,他該下班了,我也不能強求,也就由著他走了。
何初雪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我他是誰,我特麼還想知道這是誰呢……我現在還是雲裏霧裏的。
回去的路上,我一隻手死死的握著那位醫生給我的紙條,攥了好久,才想起來,我可以放進口袋裏啊。
回到何家,門口已經有人在等著了,那人我有些臉熟,是何初雪派去打聽李曼的下人,看樣子,應該是有了新的進展。
進了屋子,我都沒來得及喝口水,那人似乎已經等了好長時間了,見我們坐下,迫不及待的就開始說。
那人說,李曼經常去的是離市區不遠的一條街上,那裏住著一些有錢人,相當於一個隱居的地方,幾乎正對著這邊,可是沒有這邊繁華,不過,有錢人也不少。
李曼最常去的那家,男主人是個瞎子,平時也不怎麼在家,隻有女主人在家,不過,那個女主人看起來,年紀也不大,所以,很有可能不是什麼女主人,而是男主人在外麵包養的女人,而那個院子,應該就是那位男主人的“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