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樣說來,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還能看到一兩隻,應該也算是奇跡,畢竟,也沒有樹,也沒有草,甚至一點兒活物都沒有,人也不會上來,難不成這些蜘蛛靠光合作用活著麼。
我想起小時候看到的它們自相殘殺的模樣,心說,它們的數量驟減,說不定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同類早就變成彼此的天敵了。
我抖擻了一下精神,捕捉痕跡的問冷霜雨:“你著什麼急嘛,我就是取我爺爺的遺物,也沒有什麼急用,所以這一路上,就相當於旅遊啊!”
我知道,這話說出來,恐怕我自己也不信,為了取一個老頭子的遺物,兩個人跑進這樣的地方,一次次的命懸一線,還硬著頭皮往前闖,怕不是隻有傻子會幹出這樣的事兒來。
不過,冷霜雨倒是沒有戳穿我,而是眨了眨眼睛,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是覺得我們的食物都快沒了,現在水也不能喝了,甚至連水壺都不能用了,你覺得我們倆還能在這兒呆幾天?”
哦,也對。冷霜雨說的有道理,我不能隻考慮眼前,如果我隻把供給考慮到找到三爺遺物的那天,那我們豈不是回不去了?
一想到這裏,我也跟著著急起來,心說,反正這裏已經變成這樣了,就算我搞清楚這裏的蜘蛛到底是怎麼回事,恐怕也無濟於事。
三爺說過,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在這樣的環境裏,恐怕這幾隻現存的蜘蛛遲早會自取滅亡的。
我暫時把這個問題拋之腦後,繼續往前走去。
冷霜雨還是那樣,總不等我,一個人急急忙忙的往前走,說實話,我以前走路快,倒也沒覺得她走得快,現在我慢下來了,才發現這丫頭精力可真是充沛。
不過,她有一個好處,就是她不像何初雪那麼吵,吵的人一點兒思索的空間都沒有,我想著三爺以前的種種,總覺得他身上都是秘密,而被我發現的那部分,也不過是他想讓我知道的部分,至於那些我一無所知的,就必定是他想永遠藏在心裏的了。
我想,這一部分,一定就包括這幾隻毒蜘蛛的來源。
我越想越鬱悶,總覺得三爺年輕的過的也太不尋常了,越是這樣思考,我就越走越慢,直到冷霜雨實在受不了我了,回頭喊我,我才加快腳步,跟了上去,甩了甩腦袋,不再去想這些沒用的東西。
不過,我才走了幾步,就忽然感覺到一陣眩暈,胃裏頓時翻江倒海,一個忍不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就吐了。
冷霜雨這才回過頭來看我,一看我這樣子,急了,趕緊過來扶我,可惜現在沒水,我強忍著嘴巴裏讓人作嘔的味道,閉著眼睛躺在地上,一動都不想動,隻剩下一陣陣的幹嘔,扯得我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