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想起來,把這鎖被塗了防鏽漆的事情告訴了她,冷霜雨都是自來熟,一巴掌就拍了過來,嫌棄我不早說。
我們倆你一言我一語的正鬥嘴呢,洞口就傳來了一陣咆哮:“我說你們來,是活著還是死了啊,怎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要是還活著,那就給我個信兒啊倒是!”
我和冷霜雨對視了一眼,馬上安靜了下來,我輕聲跟冷霜雨說:“你剛剛要是這個嗓門兒喊我,那我肯定能聽見。”
冷霜雨也打了個哆嗦,說,這聲音像打雷一樣,她把嗓子扯破了也發不出來!
我趕緊往外大罵,我說你把你的破鑼嗓子收一收不行?耳朵就要給震聾了!
可李青好像沒聽見似的,還在往裏喊,冷霜雨一副“你看我剛剛就是這樣喊你的”的模樣,衝我聳了聳肩。
我有點兒受不了了,就往外走,心說我直接去拐角處吆喝還不行?可冷霜雨好像不敢一個人待在這裏,一隻手拉著我的衣角,讓我別把她一個人留下。
於是,李青探著腦袋,就看到了我和冷霜雨從拐角處分別探出了腦袋,讓他別吵了。
李青咧嘴笑了笑,說你們沒事兒就行,可他好像還是不放心,非得下來跟我們一起,我們再三強調,這地方容不下三個人,尤其是像他那麼人高馬大的。
我估計李青是怕我跟冷霜雨日久生情,當然,我們倆單獨在一起的時間還沒有超過半個小時,但對於李青來說,他在外麵估計是度日如年了。
我們倆沒強過他,就由著他下來了,可我們倆現在誰都不想理他,就自顧自地回去,繼續開鎖。
李青一路吵吵嚷嚷的,生怕我們忘了他:“這地方也太小了,也就是你們個子矮,還瘦,要是剛剛下來的是我啊,我肯定都擠不進來!”
我心說,你現在也擠不進來不是?
果然,李青喋喋不休的嘴一下子就停住了,我往外看去,就發現他整個人幾乎被卡在了通道裏,頭還難受的歪著,身子根本就直不起來。
他看了我一眼,好像生怕我不待見他似的,一笑,說自己肯定進的來,他有數。
隻見李青兩隻手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吸氣,縮肚子,還真就開始一點兒一點兒的往裏走,走了大概一米的距離以後,通道變得寬敞了一些,他終於能站直身子,輕鬆地往裏走了。
進來看見我和冷霜雨正在開鎖,冷霜雨現在正在用她針尖一樣的發卡往下挑鎖上麵的防鏽漆呢,我看著那針尖就有點兒後背發麻,問她,你睡覺的時候也帶著?萬一紮進頭皮裏咋辦啊?
李青一把奪過我的手電筒,把我往後擠了擠,說:“要是都跟你似的睡覺都能把自己弄死,那還混不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