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見我醒了,也不墨跡,站起來就從旁邊背起包,說,既然醒了,那就走吧!
我頭疼還沒消下去,現在大腦裏一片空白,心說,難道我昨天跟他說好去哪兒了?可是,現在我自己都不知道去哪兒啊……
完了,我閉上眼睛,回想了一下那張地圖,還好,還在,我還沒把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我在床上坐了一會兒,一閉眼睛就覺得腦袋要炸了,索性往後一仰身,重新躺下,問他,去哪兒啊。
李青挑了挑眉,好像對我的話覺得很意外:“你說去哪兒,城隍廟啊!”
什麼城隍廟……
城隍廟……
這三個字才漸漸勾起了我的回憶,看了看馬迪這小子,我想起來,我昨天喝酒就是為了這事兒來著!
既然李青已經起來了,那事不宜遲,我也沒有理由才拖拖拉拉的了,去院子裏洗了把臉,就跟著李青出發了。
昨天晚上喝了酒,早上又沒吃飯,肚子裏難受的很,就問李青要吃的。
李青遞給我一包壓縮餅幹,抱怨說,就我這點兒酒量,也好意思灌別人,沒被馬迪灌倒,就已經是李青拚命攔著的下場了。
我一邊覺得李青像個怨婦一樣,一邊也知道自己理虧,隻能啃著壓縮餅幹傻笑,不敢說話。
我們一路問路過去,就發現每個給我們之路的村民都表情複雜,好像想說什麼,又不敢說。直到問道一個老大爺,他有些耳聾,我們問了好幾遍他才聽清楚。
他拿拐杖指了指,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說:“哎,又兩個傻子來尋寶,哪有什麼寶貝啊,有還能輪到你們!”
路上,李青偷偷看了我一眼,跟我說:“賀雲蜚,我覺得他們說得對,你要找的那個人,那個老神仙,他都走了那麼多年了,要是真有什麼寶貝,五十年,把城隍廟移平了也該找到了,要是一直沒找到,那就隻能說明沒有!”
這個道理,我也不是不懂,隻是,既然三爺讓我來這裏,那就肯定有來這裏的原因,如果他知道寶貝肯定已經被人拿走了,那就不會讓我白跑這一趟腿兒了。
更何況,他們不知道,可我知道,馬奶奶說的那個寶貝,哪是什麼寶貝啊,說白了,就是一本書而已,這個村子裏這麼多年了,都沒幾個識字的,說不定那書就在他們跟前,就是沒人知道呢!
我跟李青一路閑聊,越走越荒涼,不過也很快就看到了我們的目的地,一整片荒地上,就那麼一個建築,不是也是了。
小小的城隍廟本來修的就不怎麼樣,又經曆了這麼多年的風雨,搖搖晃晃的站在那兒,好像一陣風都能給吹倒了似的。
就在我們接近城隍廟的時候,忽然,從不遠處的林子裏忽然跑出了一個人,對方身上全是傷口和血汙,蓬頭垢麵,衣衫襤褸的撞進了我的懷裏,看到她露出了一半的胸脯,我明白過來,還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