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的語氣太狠了,謝國富哆嗦了一下,就把那張符對折了一下,塞進了口袋,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問我一句:“這符我收著沒關係吧?”
我說,這符本來就是應該您收著,它不僅可以見證我的誓言,還能在短時間內保平安,您最近有血光之災,收著吧。
謝國富還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樣,邊走邊嘟囔著說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能耐大得很,就算我跑到天涯海角,他還能把我給逮回來,然後就走了。
我鬆了一口氣,送走了一個瘟神,這下該回去好好跟何初雪商量商量接下來該怎麼辦了。
還沒等我開口呢,我剛走進房間,何初雪就三兩步跑上來,問我怎麼回事,我剛剛怎麼會在一個符咒上按手印,我是不是把自己給詛咒了。
我心說,我在她心裏就這麼傻麼……
我跟他們解釋了一下,那符咒根本就不是什麼符咒,是我以前練習的時候畫壞了的,根本就沒作用,不過,那時候我窮困潦倒的,朱砂又那麼貴,畫錯了也沒舍得扔掉,索性就帶在身上,留著坑蒙拐騙用。
沒想到,到現在一共用出去兩張,第一張騙了阿奎,第二張騙了謝國富。
何老先生聽著,就在旁邊撚著胡子偷笑,問我接下來要怎麼辦。我這才想起來問何初雪,她昨天晚上好像說過,高明輝這幾天要舉辦一個宴會,好像是他的生日要到了。
大戶人家就是不一樣,過個生日也要搞排場,幹脆擺個十裏長街的宴席,免費請父老鄉親吃喝得了。
可何初雪瞥了我一眼,開玩笑的罵我鄉巴佬,說人家可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眼睛都是長在頭頂上的,哪能看到他的父老鄉親啊,人家看到的也都是眼睛長在頭頂的人!
何初雪一說完,我就覺得有點兒好像,心說我們這位大小姐不也是個眼高於頂的人麼,怎麼這回兒還開始說別人了?
於是,我戲謔的問她:“那請問何小姐,那位眼高於頂的公子哥兒邀請您了嗎?”
何初雪瞬間就尷尬了起來,然後從包裏掏出了一張邀請函,扯著嘴角跟我說:“好巧啊,他好像覺得我的眼睛也長在頭頂上呢……嗬嗬嗬……”
我跟何老先生彙報了一下,剛剛我已經跟謝國富說好了,先不要對外說我還在何家的事情,就說我被謝國富抓起來了,被軟禁在謝家了。
我才剛說完,外麵又想起了一陣嘈雜的聲音,一聽這架勢,我就知道,謝國富又來了,普通人可弄不出這聲音來!
我心說這是怎麼了,難道他識破了我的謊話?還是說他不信我,想把我真的綁走啊?
我急忙走出去看,就發現謝國富手裏拿著一根繩子,罵罵咧咧的說就不該信我這個小崽子,他要替自己的女兒報仇,說著他就靠近了我,根本就不給我解釋的機會,捆了就牽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