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尋之物？”他動了動唇，用傳音入密的方式詢問老術師，旁人根本聽不到他的聲音。
“極有可能。”老術師恭謹地行了一禮，用同樣的方式回應道。
巫穆斂起眸中的神色，假意在眾多石壁邊尋找，實則是在找尋一個機會接近最外側那麵石壁。
身後的傾陌不知何時已不再出神，巫穆一心隻顧那麵石壁，自然不去留意他的動作。
傾陌的身邊皆是他的親信，一名黑衣的女子攙扶著一個白衣的少女，看似是攙扶，實際上是牽製著她。
少女的麵色很是蒼白，甚至連唇瓣也是毫無血色。裹著寬大的白色鬥篷，與她嬌小的身軀毫不相符，同色的風帽遮蔽了她的容顏。
她看上去十四五歲的樣子，身形卻隻像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
“在哪兒？”傾陌低頭看著她，低聲問道，沒有用傳音入密的方式，甚至沒有太多遮掩。卻沒有看到她深不見底的眸子。
少女的眸光掩在風帽投下的陰影中，蒼白的麵孔上沒有太多神情。
她指了指最外側的那麵石壁，他偏頭望去，見那麵石壁確與其他的不同，不禁揚眉。
“那裏？”
“不。”少女搖搖頭，即使是個細微的動作，看上去也好像令她費力，“那裏，很危險。”
傾陌沉默了許久，看見巫穆逐漸迫近那麵石壁，勾起了譏誚的笑。
“果真？”雖然她這麼說，但他還是不太放心。
少女抬起頭，那雙墨色的深邃眸子仿佛要看破每一個人的內心，盡管她年輕得過分，也很少會有人把她真正當做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你救了我，我可以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五件事，這是第二件。”
她對於他的懷疑沒有任何答複，隻不過說出口的一番話證明了事實。
她走向一旁的石壁，巫穆看到了這一切，滿是疑惑地停下了步伐，眸光中透出了精明的算計。
少女白皙的指尖輕輕拂過石壁上細小的古字，當她觸及那古字時，心底升起了不解的疑惑。
奇異的熟悉感。
她抬起頭，注視著上麵的古字，在指尖拂過的地方，石壁上刻下的字跡漸漸消失，一直延伸到整片石壁。
傾陌無聲地勾起唇角，巫穆瞥了一眼身邊的老術師，沒有說什麼。老術師誠惶誠恐地低垂著頭，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少女的手有一瞬的停頓，待上麵的古字完全消失時，那一麵石壁也隨之消失，露出了石壁後的又一間石室。
傾陌點燃手中的火把，走進這間沒有任何光明的石室。
巫穆悄然攥緊了手，對身後諸人使了個眼色，緊隨其後。
三條傾斜的石路通向遠處深不見底的黑暗，傾陌蹙眉看著這三條並不相同的路，他知道，這三條路中，隻有一條路能找到他想要的東西，而另兩條路都隻有死路一條。可無論是那一條，他都沒有必然的把握。
他瞥了一眼身旁被屬下牽製著的少女，想了想，還是壓下了心頭疑問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