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想去了解薄忻城,但是也害怕去了解他。
就像是罌粟一般,神秘也危險。
而此時的維也納公館,席澈悠閑自得的坐在沙發上,而麵前華貴的地攤上,正狼狽的跪著一個女孩,正是寧佳書。
她的衣服真的被扒光了,現在身上披的,還是席澈大發善心扔給她的。
精心盤好的頭發已經散落,美美的妝容也被眼淚衝花,那張臉顯得有些可笑。
她啜泣著,不可置信的問道:“席總,那些保安不是我的人,分明就是公館裏的,還請你和薄先生說明一下,不要懲罰我們家好不好?而且……是席總讓我為難她的呀,這些都是您讓我做的……”
豆大的眼淚落下,她哭的好不狼狽。
寧佳書是美麗的,就算妝容花了,也依稀能看出那美麗的容貌,這樣一個嬌小瘦弱,胸前還滿是春光的女孩哭的梨花帶雨,是個男人就心軟難忍,早就把佳人摟入懷中安慰了。
但,席澈的臉上卻偏偏找不到任何憐惜的表情。
他在笑,笑的很妖孽。
他點燃了一根雪茄,煙霧升騰,他的眼眸也微微眯了起來。
寧佳書看不清,隻覺得他變得很神秘很可怕。
他吐了兩口煙圈,寧佳書有些不堪忍受的咳嗽,這是上好的雪茄,讓人聞著其實很舒服,但是她從未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過,所以難以忍受。
她咳得很辛苦,眼淚流了下來,仿佛要將肺咳出來一般,但是席澈卻無動於衷,依然我行我素。
“我是讓你為難顧瑾熙了,可是你並沒有成功呀,你可想過我的懲罰是什麼?”
“席總……你先前可不是這麼和我說的!你隻要讓我當麵狠狠地羞辱她,不管成敗,都會好好賞賜我,重用我爸,提高絲綢價錢的!”
“我說過嗎?不好意思,忘了!”
“席總!”
寧佳書震驚的看著他,一時間忘記了咳嗽。
煙霧中,她看不清他的臉,但是卻能感受到他涼薄的笑意,就像是陰冷的毒蛇醫院,算計一切,算計自己。
就算她腦袋在不靈光,也知道自己被欺騙了,而且欺騙的代價不是她能承受的。
今天自己被薄忻城懲罰的事情,幾乎所有來參加宴會的人都知道了,明天這個消息肯定會傳遍林城,那麼誰還敢和她們家有生意上的往來?
而且,席家也可以趁機放火打劫。
前段時間還聽她爸爸提起,和今年的席氏生意沒有談攏,因為原材料席氏想要壓價,她父親不願意,所以遲遲沒有敲定。今天的事情一鬧出去,別的散戶不敢合作,最大的合作對象就是席氏,席氏是唯一一個不畏懼帝國總裁的存在,所以席澈並不擔心會得罪人。
到時候,席氏就可以趁機壓價,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
陰謀,這一切都是陰謀!
寧佳書一張小臉已經扭曲,充滿恨意,就像是野獸一般,竟然直接從地上躍起,就直挺挺的撲向席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