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末,秋天快要到了,但此時的天氣卻依然是悶熱無比,地水市火車站到處都是提著大包小包的人們,現在正是大學新生開學的時候,眾多的學生在家長的陪同下,既忐忑又激動的等待著新的生活。
偌大的火車站,就像是一個大大的蒸籠一般,人們猶如一個個的包子,揮汗如雨,渾身濕透,臉上帶著煩躁與不耐。
夏小天很是無聊的坐在地上,腳上隨意的穿著人字拖,身上邋邋遢遢的掛著一看就是洗了很多次的花褲衩和白色汗衫,手中拿著一份報紙,當成諸葛亮的羽扇不斷的扇著,心中著實很鬱悶。
本來他住在地水市的鄉下縣城,那叫一個逍遙自在,可謂是能夠為所欲為,睡覺睡到自然醒,看妞看到眼抽筋,閑來無事還能去學校調戲一下愛臉紅的女老師。結果那該死的老頭一個電話便是打破了他的神仙生活,偏偏這個老頭的命令他又無法拒絕,無奈之下,夏小天隻好踏上了去京城的火車。
“唉,真是鬱悶的可以啊,老家夥竟然讓我去當保鏢,真是閑的蛋疼,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嬌嬌女這麼有福氣,能夠遇上我,罷了罷了,雖然失去了自由身,但看在被保的人是個姑娘的份上,我就忍一忍吧。”
夏小天自言自語的歎息道,手中的報紙再次扇了幾下。保鏢,說好聽點叫私人助理,其實說白了就是個男保姆,要想像以前那樣為所欲為,是不可能了。
夏小天在火車站等了好久,終於挨到了檢票,踏上了列車,火車車廂裏麵更是擁擠不堪,幸虧夏小天沒有行李,這才快速的擠到了自己的座位。
怎料,此時在夏小天的座位上,正坐著一個帶著黑框眼鏡、一身大學生打扮的男子,男子一臉討好的笑容,正對著靠窗的女孩子說著什麼。然而那個女孩確實對他愛答不理,臉上滿是敷衍之色。
“兄弟請讓一下,這是我的位子。”夏小天少見的有禮貌的說道。
不過讓夏小天不爽的是,那個眼鏡男聽到他的話,隻是稍稍歪頭,鄙夷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後屁都沒放一個,扭過頭繼續向女孩奉上諂媚的笑容。
見狀,夏小天一挑眉毛,聲音平靜的道:“這位同學,這是我的位子,麻煩讓一下。”夏小天的聲音很平靜,但是熟悉他的人明白,此時的他心中已然惱火不已。
眼鏡男再次抬起頭,臉上的輕蔑與不耐煩更加的濃鬱,隨手從錢包裏麵掏出一百塊錢,扔給夏小天,說道:“放羊娃,給你一百塊,別在這嘟嘟囔囔的煩我了,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這時,靠窗的女孩也看到了眼鏡男的舉動,眉宇間閃過一絲厭惡,不過卻是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將身子往窗戶邊靠了靠。
夏小天接過這一百塊,卻是沒有走,故作貪婪的瞅了瞅眼鏡男的錢包。眼鏡男見到夏小天這個動作,更加的鄙夷,又從錢包裏撇出一百塊,扔到了地上,不屑的道:“再給你一百塊,這下行了吧?趕緊滾,滾滾滾。”
眼鏡男說完,沒再理會夏小天,扭過頭,帶著諂媚的笑容對著女孩道:“橙橙,你說你也是的,我給你訂好了軟臥你不去,偏偏到這坐硬座,看看,遇上放羊娃了吧,真晦氣。”
“一上火車就遇見個裝×的,的確很晦氣。”這時,夏小天順口接了一句。
聽罷,眼鏡男大怒,扭頭嗬斥道:“你這個鄉巴佬,怎麼還不走?都給你兩百塊了,還想要什麼?!”
“要你的臉!”